午夜的街头，路灯黄黄，顾果果心里也有些发毛。

天很冷，还有风，她蜕化出的双脚每走一步都如同刀割一般。

顾果果也感到冷，她不知道自己现是在哪里，

但知道这里是……陆地。

人鱼族最近失踪了数十条人鱼，这放在其他时候，他们可能也不会管什么，毕竟大海这么宽，只要有海洋车，陆地也可以去。

但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人类对人鱼族图谋不轨，每一条人鱼的行踪都很重要。人鱼族只有顾果果能在陆地上变换出双腿，她是最好的探子。

当然人鱼王不同意，但架不住顾果果的撒娇。

顾果果现在也没有了记忆，只能迎着风在大马路上走个不停。

前面，有一家还亮着灯的房子，好像是一栋别墅，因为隔着别墅的镂空大门可以看见里面城堡式的房子。

有人准备从外面门推开走进去，是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看不清楚男子真容。男子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走进别墅。

当然，男子是看不见站着黑暗之中的顾果果。

原本，顾果果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就在男子离开不久之后，顾果果靠近这栋别墅，感知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气息。

是的，

熟悉的气息。

这种熟悉，让顾果果有些莫名其妙，这种熟悉让她有些难过。心像被揪着一样的疼。

越靠近别墅，她的心越疼。

冰冷的液体从的脸上流出，顾果果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是泪水。她的泪水没有化成珍珠，而是液体。

顾果果向别墅走过去，她学着先前的那名男子按下门口的按钮，别墅的侧门缓缓开启，顾果果穿过侧门便来到了别墅之中。

脚下穿来的痛感被心痛代替。

顾果果感觉到口腔内有铁锈的味道，她才知道自己咬破了嘴唇。

打开别墅的第二扇门，顾果果轻手轻脚的走进大厅。

大厅内没有人。

“啊”

沉寂的别墅被女子的尖叫打破。

顾果果吓得躲进了大厅的暗角处。

“你个贱人”

“不，不要”

顾果果有过当神灯的经验，她很清楚别墅的主人在做什么。

顾果果进的这栋别墅便是将因闻待的那栋。

将因闻正躺在真皮沙发上，尴尬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将授羽与自己的秘书李雪。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仿佛像是自己看见爸妈生自己一样的诡异。

将授羽穿着躺在木制地板上，但在他身上，将因闻感知到了一种想要征服他的欲望，就像是一个穷鬼，晚上走在路上遇到一个魔鬼，想要证明自己一样。

李雪抱着将绶羽盖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她的脖子汩汩的流着鲜血。她仿佛毫无知觉般，眉眼之间依旧带着魅色。

血液的红与李雪脸色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

躺在地上的男子，野兽般的气场更让将因闻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