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这才看见红鱼在这里,赶紧挑着自己的水果担子跑了。
酸梅婆急道:“没有,没有什么喜事!”
红鱼往酸梅婆的摊子上一靠:“我怎么好像不是这么听说的。”
酸梅婆更加焦急了,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推了红鱼一把:“没有!我要收摊了!”
酸梅婆看着瘦竟然力气还不把红鱼推了一个踉跄。
红鱼顿时怒了,抬起手就要打酸梅婆,手还没落下去,他忽然又停住了。红鱼嘿嘿一笑:“老太婆脾气还不你等着瞧。敢瞒着我红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红鱼竟然掉头走了。
预料之中的一顿拳打脚踢并没有落在酸梅婆的身上。酸梅婆只觉得自己捡回一条命来,把摊子一收,将那些没卖完的酸梅汤统统倒掉,将碗放在一个篮子里,挑着篮子赶紧走了。
红鱼也不急,对着身后做了个手势,两个穿黑衣服的人就跟上了酸梅婆。
肩上的担子很沉,平日里酸梅婆扛着不觉得沉,今日觉得担子沉得压得自己腿都开始打颤。酸梅婆挑着担子一路疾走,沿着河岸一直往东走,走道第三个巷子口,酸梅婆赶紧拐弯走了进去。
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迎出来一个长相文弱的男子。那男子赶紧把酸梅婆身上的担子卸下来:“奶奶,你今日怎么回来这般早?”
酸梅婆往门外望了望,赶紧推着男子往院里走:“水生,快进去,快进去。那个姑娘呢?”
水生指了指:“在里面呢。”
酸梅婆赶紧走了进去,屋里坐着两个姑娘,,都穿粉色粗布衣衫。酸梅婆看着其中一个女孩说道:“姑娘,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可是”
那个女孩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阿婆不必担心。”此人当然就是何婧英。
阿婆还是不放心劝道:“姑娘,那可是红鱼,是个混蛋!你可不能这么冒险啊。”
何婧英不答,反而说着别的:“阿婆,阿璇姑娘的手艺真好,这才一个晚上就赶出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来。”
水生虽然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但骨子里还是硬气的:“姑娘,他红鱼敢来带走阿璇,大不了我与他拼了!姑娘,你就算这次代替了阿璇,他们以后也不会放过阿璇的。”
何婧英看了看头微微低垂着,眼中有些泛泪的阿璇,柔声道:“阿璇,你有这般爱你的相公,你以后是个有福气的。我走后,齐夫人会安排人送你们出蓟县。”
酸梅婆急道:“姑娘,这个红鱼是个畜生!我们这的人,年轻点的都被他送到里面去了。谁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样?送进去的人都没出来过。”
正说话间,破旧的木门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响。酸梅婆惊得整个人一颤,将何婧英与阿璇都推进房间里:“你们就在房间里,谁也别出声,谁也别出去。”说罢酸梅婆又看了何婧英一眼:“都是好姑娘,哪个都不要去。”
外面敲门的人见屋里没人应,直接一脚踹开了木门。酸梅婆刚刚走进院里就见到木门倒了下来。酸梅婆不知哪来的勇气,将旁边的扫帚拿在手上。
红鱼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老太婆,家里有喜事啊?怎么不请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喝点喜酒?”
酸梅婆重重地将扫帚在地上一拍:“什么喜事!没有!这是我家!你们出去!”
酸梅婆这一下子不禁没有吓到人,反而让红鱼等人笑了起来。
“哟,老太婆还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