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锦冷辗转反侧,总觉得白虎这样认罪,有些过于刻意了。
在明面上,看似为了维护太子,实际上就是想妖君迁怒于他。
但这些,只是锦冷内心的想法!一会儿后,她终于坐了起来。然后就连滚带爬下了卧榻,就打算前去太子府了。
等到她开了门扇,就看见他了!依然对那一根鱼竿爱不释手,就不会觉得它是累赘。
在妖界中,可能河中的那些小鱼都是小妖所变的。
“何事?”
“去太子府。”
江段箭很早就在这里等着她出来,只是没有敲门打扰她。
瞧着那一根长长的鱼竿,都似乎沾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难道你还想问其他的事情?”
“不是,我猜你应该会再去见了白虎,所以就过来这里等你前去。”
“”锦冷沉默了,好像当时在殿上,她并没有对白虎一直追问下去。
可能就是江段箭看到她眼中充斥着六分的困惑,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太子府中,顾咚敛扶了扶额头,自已被禁足了。
这些年以来,他从来都格外的小心翼翼,尽量不会在言语上得罪别人。
可能因为他是妖族的太子,地位没有稳固,所以事事需要格外的小心谨慎。
不像顾含朝不需要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全凭自已的喜怒哀乐来决定了。
有时候,顾咚敛有些羡慕他了,没有那一种得失得患的感觉。
顾咚敛深情凝视着窗前的那一棵古树,那些树叶慢悠悠地飘落下来。
蓦然有一种凄凉的伤感霸占着他的内心,仿佛看到大势已去的困境。
回想这些年以来,有时妖君病了,顾咚敛对他无微不至地照顾。
就想着以后他的属下犯了错,可以找个机会,替他们求情两分。
但到了最后,却是被属下在背后捅了一刀。
白虎这样的做法,有些吃里扒外了。以前顾咚敛对白虎,算是不错了。哪怕白虎犯了错,都会对他格外的网开一面。
没有想到
顾咚敛揉了揉眼眶,感觉像是有东西进去一样,一会儿后,才没事了。
转身的那一瞬间,就看到若天跪在地面上,似乎在恳请他的原谅!
没错,这次顾咚敛是因为白虎一番的言辞,才会被禁足。
他作为一个战功赫赫的妖将,始终在殿上,没有办法替顾咚敛求情或者反驳两句。
若天惭愧一般跪了下来,还带着一把佩剑过来,就想顾咚敛可以惩罚他,“太子。”
“怎么了?”
“我有罪!”
“何罪之有?”
“我之前一直在寻找白虎的下落,可惜始终都杳无音信。是我,过于无能,才让白虎被四殿下带了回来,然后害得你被君上禁足。”
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愧疚,就恨不得打了自已几个巴掌,想请求他的原谅了。
顾咚敛极少被妖君惩罚,更不会有禁足一说,以前,都是顾斜双和白虎到处惹事生非,才会被妖君惩罚了。
对于惩罚一事,他们早已当做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