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你是不是加了糖进去?”
“没有啊?”她果然当。
“真的,不信你尝尝。”他端着茶过去,不让他接手,让她就这么就着自己的手沾了下嘴唇。
“没有啊?”小白兔依旧什么也不知道,乖乖的按人家设下的套子走。
“有的……”他想一口把“罪证”喝个精光,然后转过头来,吻她的嘴角,“你看,你嘴的更甜。”
“哪有?”她浑然不觉什么,竟然自己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角。
轰!
什么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现在是明白了,没把人家诱惑到,到被她不留心的小举动点燃了!
不安的挪动了一下,想缓解一下自己的焦躁,却一点作用也没有,怀里的小白兔实在太可口,而且笨得一点防备也没有,叫他怎么忍得下去?
拿出自己的速度,逮住她就要缩回去的舌头,狠狠的纠缠了去,让她躲的地方都没有!
这……煞越派的众人很识时务的不约而同的转开自己的头,自己去找点事情做了,留下个清净的地方给几乎成了随时都可以有所动作的掌门大人。
恩,这些人很有眼色,可以考虑放个假什么的,让他们多休息个两三天!
跟着掌门大人的好处就是什么心都不需要操,只要做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就好,虽然一路劳顿,但是马车却非常舒服,她想怎么睡都没问题,还有人精心在一旁好药养着,十几天下来,人终于见了胖起来些,面色也好多了,这样某人的脸色才开始放晴。
加她开始百无聊赖的数他的头发玩,他再怎么着急赶路也知道这个人快闷死了,纠结了一下午,终于决定在晋蓊休整几天再走,于是到了下午,她就开开心心的住进了客栈,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先喝药,然后乖乖睡觉,听话的等着他承诺的晚带她出去转转。
盼啊盼啊,硬是把太阳盼下山了,她就坐在椅子不动,眼睛却跟着他里里外外的,像只期待主人带去玩的小狗,看得他忍不下去,手里的东西一丢,带着她出门了。
这里不远就是主街,晚也依旧很是热闹,正赶“水灯节”,人人都在河边放水灯许愿,还赶又到了选花魁的时候,正是锦添花,一点也不逊色于那些大州大府的。
她一出来就盯一个面具摊子,跑过去指着一个白色面带着古怪红色花纹的面具:“这是什么啊?好奇怪的面具!”
“哦哦,这可是从东之海那面来的新鲜玩意,说是狐狸的面具,很不一样吧?戴一个吧。很多人有卖了,才二十文!”那店家说的口水横飞。
“喜欢?”一个好听的有些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丢下钱来。
见这人这么痛快,店家更是精神,“哎,这可是我们家才有的新品,姑、不……这……这……”
店家“这”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句完整的话——
天啊,这是仙子吧?他今天一定是见到仙子了吧?!人间哪里有这么漂亮的人啊?!
仙子,是仙子降临了啊!
而且,笑的好温柔啊!简直要把人融化了一样啊!
可是为什么稍微瞥了自己一眼就像甩了把冰刀子一样啊?!店家被大掌门的眼神扫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口吃恢复利落,违心的拍马屁,
“再来一个吧,姑娘小哥多登对啊!“
这句话说的大掌门高兴,顿时觉得这个色眯眯的小商贩变得可亲起来,甩手就是十两银子,开开心心的带着一样的面具,拉起人走了。
带着面具看到的世界就是和平时不一样,她看看自己身边也带着一样的面具的白衣人,忽然觉得心里生起一种很难表达的感情,悄悄的,也握住了抓着自己的手。
这点小动作叶酉震还是可以感觉到了,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笑容,拉着人拉到一边的大树下,转到树后,将两个人的面具摘下来,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我真的,很高兴……”
“是、是吗……”但是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连声音都有些哆嗦——可恶,怎么他就能吻的自己,要醉了一样?!
“你高兴吗?”他低着头看着连耳朵都红了的人,心情简直就要飞起来一样。
她实在受不了,一把将面具拉下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知道的。”
我知道的,你很高兴。
谢谢。
他不觉得是自己纵容了她,而是她纵容了自己,
或者,两个人都彼此纵容了一下?也许是面具给了她的奇特勇气?
拉起那只包着自己的手,朝着下一个糖人摊子走去。
或许,在哪一个时刻,他说的哪一句话,是说给她听的,不是说给那个师傅听的,是吧?
戴着面具,就可以做回自己了。
她也要谢谢。
反正都来了,不放盏水灯也太说不过去了,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刻,人人都在看江边戏台的木偶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