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前辈在外边替我们守着。”皇甫墨辰道。
“好。”
“到这里面洗一洗,就能脱胎换骨?”流际蹲下想仔细看看洗髓池。
“能不能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唐子离环抱着双手。
“什么?”
噗通一声,溅起一圈水,流际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子离和皇甫墨辰踹了下去。
“你们——”流际在池中站起来。
“我去那边。”月玲珑绕过大树,到洗髓池另一边。
“张算子可说了,洗髓不能中断。”
唐子离一句话噎住了流际,流际凝神打坐。
“你干什么去?”唐子离看着正朝洗髓池另一边走去的皇甫墨辰。
皇甫墨辰停下,“为防变故,我在这守着。”
“你担心白无常会带人过来?”
“嗯”
“我同你一起,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你们过来看,这个人是不是云苍狗?”传来的正是月玲珑的声音。
“你去换张算子来,我去看看。”
唐子离马上去找张算子,未做丝毫停留。
“老狗。”张算子还未走近,便断定了洗髓池边的人就是云苍狗。
另一边的流际心里直痒痒,他可是最爱瞧热闹的,奈何洗髓不能中断,身上微微散开的疼痛倒是还有些舒服。
云苍狗双眼紧闭,脉息倒是平稳,张算子扶他起来,往他后背注入一股真气。
云苍狗干咳两声,幽幽转醒。
“老狗?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云苍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是白无常做的?”月玲珑突然出声。
“是你,小姑娘倒是说说看。”云苍狗捡了酒壶站起来,还闻了闻酒壶。
“按照你的情形来看,这人给你下了药,却不伤你,只是让你昏睡。说明他无意害你。再者,能在你酒壶里下药的,必然是亲近熟悉之人。我听闻,你,张算子,白无常可算得上至交。既不是张算子,那便是白无常了。”
“你说得不错,确实是他。我明白,他只是太想守住云梦泽的安宁了,容不得一丝差错。”云苍狗的声音,听着格外沧桑。
“为了守住云梦泽的安宁,就可以随意轻贱别人的命吗?”月玲珑偏过头。
云苍狗没有再接话,和张算子一同走开去。
皇甫墨辰看着月玲珑眼里的波动,“这就是世道,出了这云梦泽,人命更加不值一提。”
月玲珑长出了一口气,“我不信。”
流际已经进入第四层洗髓,额头渗出汗珠。
月玲珑也进了洗髓池,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初时,只觉得是抓挠一般,直到四层疼痛入了皮肉,月玲珑都觉得尚可;五层入骨,月玲珑紧紧握着拳,默运清元心法,强压着,感受着一层一层的痛意剔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