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菊花激怒的广怒听到了侍卫的话,连忙冲到了太子府里去。
果不其然,一瞧,便瞧见了那颓废的青年。
这才一日,便见那胡须沧桑,便见那眉角边的白灰。
无神的目光就像丢了魂一样,无神的躯壳就像魂魄离了体一样。
“广赤!”广怒呵斥一声。
似乎听见了人间的声音,广赤从冥府回了来一样。
“父皇!”广赤回过神瞧见了广怒,不由地上前抱住了广怒,“他走了!他不要我了!”
哭啼啼的,仿佛丢了命悲戚戚的,仿佛被世界抛弃了。
广怒见到自己孩子朝着自己露出了他脆弱的一面。
瞧着自己最为优秀的孩子露出了如此狼狈的一面。
广怒瞧了刺儿剎一眼,多年的经验让刺儿剎得了信号,领了那闲杂人等出去。
广怒回抱了自己的孩子。
“别哭,别哭,”广怒拍着广赤的肩膀,“父皇在呢!”
大树没办法拥抱小树,也会为它挡去雷电,挡去暴风。
“父皇!”心碎的声音就像玉碎了一般,落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广怒轻轻地推了推,对视着,说道,“都跟父皇差不多高的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让人笑话!”
“可是,父皇.......”男孩不轻易露面的撒娇让广怒有些心软。
“没什么可是的!”广怒斩钉截铁地说道,“就算人不见了,那就去把他找回来!去把他追回来!躲在这里哭哭啼啼的,还是不是父皇那个顶天立地的儿子了!”
“父皇!”广赤停了哭,抹了泪。
“父皇相信你,相信我的儿子一定是一个完美的男子汉,不可能会有姑......不是,是,不可能会有小兄弟遇上了你以后,抛弃你的,”广怒很心塞,差点就要说成姑娘了,但是为什么就不能是姑娘呢?“相信父皇,那个小兄弟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所以不见了!”
“可是,父皇,这都一天了,也该解决了!”广赤悲催地说道,“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他!”
“不是还有父皇吗?你只是个太子,所以找不到也是情有可原的,”广怒拍了拍胸脯,保证地说道,“可朕乃宛延皇帝,相信父皇,父皇一定会找到他的!”
“可是,如果父皇也找不到,怎么办?”就像要糖的小孩,一定得要到糖果一样,广赤追问道。
“没什么可是的!”广怒扯开话题,“你就好好等着就好了!不用担心,也不要哭鼻子,你瞧瞧你,这幅鬼样子。前些时候,你母后还在念叨你,说什么长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英俊了,这下要是让你母后知道你这副德性,非得说道说道你不可!”
“那,那父皇可不可以不要告诉母后!”小孩子说话总是撒着娇的。
“父皇可以不告诉,但是,”广怒给广赤找了点事做,“你有多久没去见你母后了?”
“我......”广赤不语。
“明天,你就去见见你母后吧!这下也用不着我说什么了,她直接也就瞧见了!”广怒拍了拍广赤的肩膀说道。
“是,父皇,”广赤点了点头,“但是父皇也要守信,把儿子的媳妇找到才行!”
“好,好,好,”连应下三个好的广赤实在不想听见自己的儿子管别人家的儿子叫媳妇,实在是有点心塞,“父皇还有些事情,你就乖乖待在家,好好休息,别明天进宫,让你母后自己发现了!”
“恩,知道了!”乖巧的广赤就像乖宝宝一样。
广怒瞧着广赤这般有精神了,这才松了口气。
虽然怒其不争,但是他好歹也是自己的血脉延续,是自己瞧着十几年长大的孩子。
“那父皇走了!”广怒拍了拍广赤的肩膀。
“恭送父皇!”广赤行了行礼。
“得了,父子之间也不用搞这些没用的,你早点休息,父皇也要回宫了!”广怒摆了摆手便离开了。
广赤就这么直勾勾地瞧着广怒的背影。
“陛下!”刺儿剎一见到广怒出来,便跟了上去。
“给我查一查,这个句画到底是谁?跑到哪里去了!”广怒强忍怒火地对着刺儿剎说道。
逃皇胄的婚,那小子可是宛延第一人!
“是,奴回去立刻着手去查!”刺儿剎说道。
“恩,”广怒点了点头,离开了太子府,朝着皇宫而去。
广怒一离开,便有一位侍卫偷偷摸摸地离开,来到了国师府,交给了门房一封信。
门房收了信,匆匆地便朝着书房而去。
“谁?”门房敲了敲门,便听见国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