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泽感觉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减弱了一些,他艰难地勾起魔杖,白杨木魔杖上泛着蓝光。查尔德斯没有注意到,应该说他根本不屑关注。
这个年轻的巫师对他而言已是砧板上的一块肉,一切已成定局,不可能存在什么变数。
但就在他怎么认为时,一束耀眼的蓝光贯穿了他的腹部,强有力的魔法能量直接分解了血肉,他的腹部出现了一个窟窿。
查尔德斯瞪大了眼,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邢泽身上的压制力骤减,他地上一跃而起,左手档下了查尔德斯的一击。
药剂和魔咒的增益让他和怪物势均力敌,“你犯了一个错误,混蛋。”他一记头槌砸向查尔德斯的脸,接着又是一记,怪物被砸地连连后退。
在对方反应过来前,邢泽硬生生拗过了他的手,折断的骨头刺破皮肉,怪物大声叫了起来。
“那就是别小看任何一个求生的人。“邢泽将魔杖剩余的魔力尽数射了出去。
那些蓝喙从查尔德斯身上吸取来的魔力化作射线再次贯穿怪物的身体,他的左手和左胸瞬间化为灰烬。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该轻敌。”在在之前腹部的伤口处突然长出了一根骨刺,径直刺向了邢泽。
两人靠得太近,邢泽避无可避,骨刺穿过了他的右腹,他咳出一口血来。
“你偷偷吸了我的魔力,”查尔德斯的身体开始慢慢恢复,“真有趣,这就是你隐藏的底牌吗?可也不过如此。”
邢泽伸手握住了那骨刺,试图阻止它继续刺入,疼痛和失血让他快要昏了过去。那怪物新长出的血肉化作触手,全部刺向了邢泽。
他张张嘴想要说话的,但没能说出什么,血涌上了喉咙,漫进了气管,他只咳出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好人越来越少了,那么我呢?我又是什么?谁在叫啊?是你吗?穿着红色外套和白色长裙的女孩,雪夜里的花朵。好安静啊,好空啊,可我的心为什么如此疼痛。
他猛地清醒了过来,吐出了嘴里的鲜血,从戒指中取出了那件物品——一支含有黑色液体的注射器。
但一根触手打来,注射器被打飞了出去,“你为什么就不死呢?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去死呢?”查尔德斯面目狰狞地叫道,将骨刺又推进了一些。
“蓝喙!”邢泽喃喃道,渡鸦从他身后飞来,叼住了那个注射器,然后瞬间融入了他的手臂。
邢泽将那注射器狠狠地扎进了查尔德斯的体内,“因为今天不是我的死期。”
查尔德斯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他惊呼道:“你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
邢泽没有回答,那是他最后的一点力气,火龙血药效已过,魔咒也逐渐消退,眼皮越来越重。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绕上了腰,然后他飞了起来,耳边传来了一声清鸣,灼热的液体灌入口中,伤口变得不再疼痛。
“醒醒,孩子,醒醒。”
他缓缓睁开眼,看见了那位白胡子的巫师,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将约翰和斯克林杰拉进了后方。
老巫师的另一只手慢慢移动,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邢泽看见查尔德斯的身体鼓成了气球,魔力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涌出。
紧跟着,气球炸开,原初魔力如狂风一般席卷而来,屏障很快就被击碎,邓布利多从容不迫地举起老魔杖,开始引导那股狂暴的魔力。
“你能站起来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