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是那个年轻女郎的女儿？”王鑫曾作过大胆猜想，眼前这个蔡妍，不，眼前这个幼嫩小女孩，跟六年前那个年轻女郎，是母女关系。

“呵呵。”王鑫稍加推敲，自嘲的摇了摇头。很快否定了这种猜想。如果二人是母女关系，那么，眼前这个蔡妍，顶多只有六岁。

“既然你不想爷爷为你操心，就如实说出真相。”李芳止住了步伐，蔡妍刚才的提醒，暂时打消了她的念头。她心里很清楚，即便告诉蔡老爷子，也未必能解决问题，直接询问当事人或许更靠谱。

“我跟你一样，也想知道真相。”在李芳的威逼之下，蔡妍不为所动，其实，她这么说实属无奈，因为确实不知视频中那个男人是谁。

“好吧，你就强行狡辩吧。我不给你爷爷，给新闻记者不行吗？”李芳憋了一肚子火，不仅没想过妥协，还有加码的意思。

李芳的这一极端表态，对蔡妍没有起到丝毫震慑作用，反而将自身性格缺陷的一面，彻底暴露了出来。

“随你便。”蔡妍眉头微微一挑，轻描淡写地说道。她是真不知答案，难不成随便说一个敷衍一下？

李芳显然不吃这一套。

在她看来，蔡妍做贼心虚，担心败坏自己的名声，影响到自己的前程。

她本来不打算就此事儿纠缠不清，但对蔡妍这种过度防备的态度感到相当不满，步步紧逼也是出于一种发泄的心理。

在李芳看来，蔡妍是自己的养女，应当对自己报以十分的信任，可结果恰好相反，蔡妍对她处处提防，仿佛担心被她吃了似的，母女间没有信任，只有距离感。

李芳认为这一切的责任不在自己，而是在蔡妍一人身上。

“就你这态度，还能指靠你将来嫁人后回馈娘家？指靠你主动改善跟家庭成员的关系？”李芳瞪着眼眸，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从其泛红的双眼就能看出来，对蔡妍这种强词狡辩的态度相当不满。

在她看来，改善跟家庭成员的关系，就是蔡妍一个人的事儿。

“嫁人？”听到嫁人这两个字，蔡妍心弦微微一颤，曾经将嫁人视为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途径，可六年前发生的事儿，让她的希望彻底幻灭，现在的她，对婚姻毫无憧憬，只有委屈、失望和无奈，“我说过要嫁人了吗？”

“既然没打算嫁人，跟王鑫搞什么暧昧？”李芳在说这话时，下意识的抬高了嗓门儿。看上去像是情绪失控，实则不然。

她想借此机会观察一下王鑫，看他对此事儿的反应。

根据先前那一番观察，李芳隐隐觉得，王鑫对跟蔡妍相关的事儿，似乎并不在心。

“她们这对母女，在谈论什么？”王鑫眸子微眯，一脸迷惑之色。刚才，听到有人在谈论自己，语气并不友好。

一直试图转移王鑫注意力的蔡老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尴尬。李芳刚才的话对王鑫确实不太友好，让蔡老爷子颇感压力。

朝着李芳瞪了一眼，蔡老爷子的眼神透着一丝斥责。吵架也不看场合，全凭意气用事，唯恐整个家族不乱。

“天色不早了，你们母女二人赶紧回去睡吧。”蔡老爷子用一种威逼的眼神，狠狠地瞪着李芳和蔡妍。

母女二人停止了吵闹，大厅里一下子安静了许多。酒店服务员怀着看热闹的心理，将一双双充满迷惑的眼睛，纷纷投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