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过县令和知府,每年的赋税是怎么收以后。张嫣便直接给定了这么一条规矩。
唉!怪不得这大明朝明明不穷,当官的和大户都富的流油,国库却空成那个鬼样儿!
你道它这每年的赋税是咋收的?
还是开国太祖时定的标准。一县、一州的田亩数量还是几十年前,张居正时核查的数量。每年按这个标准来进行赋税的缴纳。
这几十年里,有人考取功名。朝廷规定,有了功名可免赋税。于是乎,这税是越收越少……
他们都不想想,这每年都有人垦荒,田亩数量肯定是有变化的。怎能就这么几十年如一日的遵循旧例呢!
如今,张嫣不管这些。她压着那些当官的,出台了一条奖励垦荒的好政策。
张嫣还让刘保,负责给这些垦荒的百姓借贷种子。既种的时候,按普通粮食价格卖给他们种子。等到收获了,在还回等量的粮食即可。
这下子,瞬间让陕西那些流民看到了希望。三年没赋税?又借农具,又给种子?
这样一来,最起码头三年时间,自己这一家子是铁定能吃饱穿暖的呀!
于是乎,来到这儿的人一个个都干劲儿十足,对未来重新燃起了希望。
如今,张嫣的建设发展需要大量人手。闽南经过这连年大旱,早已地广人稀。再加上,给郑芝龙拐去琉球不少。如今,她这里着实有些人力短缺。
见陕西的流民,颇为能干。一开始的同情不忍,转换成了现在的垂涎三尺。
那广袤的陕西大地上,流民千千万呢!
这要一个个都这么能干,自己还愁啥愁啊?随便招来一些,那不就啥都有人干了。
想到就去做,张嫣在那群投奔来的流民里选了三五个人。给派了马车,给了银子。请他们回乡给福宁做宣传,看能不能再引些人来。
打发这些活广告出发后,张嫣悠哉悠哉的窝在府里,酒喝着,曲听着。
心想,等人手到位了。她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安排了。
结果出乎张嫣意料的是:“那几个饶宣传效果也有点太好了。”
她知道,估计能引来不少人。可她没想到,竟然会多到这种地步啊!
崇祯元年,六月二十八。
明明离开福宁的是五个人,如今望着福宁城外,密密麻麻的十几万人,张嫣头有些大!
怎么会一下子招来这么多人?
之前不是还都不愿意来吗?
萧湛给做了那么久的宣讲,也就来了那么几十个。怎么今朝一家伙来了十几万?
当初,拿了张嫣银子的那五人中的李阿牛,垂着脑袋有些不知所措的道:“这两三个月,大家都听那位剿纺萧将军了,福宁很好。可谁都不愿意信,只以为是骗饶。没想到,我和其他四人一回去。乡亲们听了我们的,都觉得福宁是个好地方。便都跟着来了……”
张嫣指指城外,抽着嘴角道:“这么多都是?”
李阿牛:“一开始没这么些。也就我们周边几个村落,大约几千人。后来,路上有人遇见了。朝我们打听,然后便死活要跟着一起来。最后,人越来越多。成了现在这样!”
张嫣无奈的挥手,让这李阿牛先回家了。
她自个儿跑去找了刘保。
到了刘保院子,刚好刘保送知府和福宁的县令离开。
回头见了张嫣,刘保扶额,有些无奈的问:“娘娘,您现在要怎么办?”
张嫣讪讪笑了。
“你之前在京师,不是给灾民造过房子吗?仿照那个时候,就在福宁城的西边吧!那边地方大,你带着这些难民烧砖、制水泥、盖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