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到他背上,一手接过他手里的拍黄瓜,他背着她到了他的临时宿舍。谢炜正在打开一张折叠桌,向兰在搬椅子。
向兰看到两人,忍不住吐槽道:“怎么了,没腿了,不会走路了?”
“要你管。”颜溪从邑惊尘背上下来,将拍黄瓜放到桌子上。
“就这一道菜?”向兰表示不满。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邑惊尘感叹着,“找了半,就找到两根黄瓜。”
向兰:“好歹也是一个厂的食堂,居然寒酸到这种地步。”
邑惊尘:“所以,等赚了钱,第一件事情就要改造一下食堂。人活着,不就为了一日三餐嘛。”
谢炜:“没错。”
向兰笑他:“你没错什么没错,每次都带着一张嘴,连方便面都不会泡,食堂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正因为这样,食堂好坏才和我密切相关,这直接影响到我的生活质量的。”谢炜扭头看着颜溪,“颜溪,你来厂里食堂工作吧,也算夫唱妇随,支持邑惊尘的工作。”
“你疯了,你让堂堂中学老师跑来你们这个破工厂当厨师?”向兰首先表示反对。
邑惊尘:“你不要一口一个破工厂好不好,现在虽然不尽如人意,但不久的将来它将是全国最大的饮料企业。”
“吹牛的时候注意点,心闪了舌头。”向兰讥笑着。
何厂长抱了两瓶白酒和一袋花生米回来:“你们慢慢吃,我得回去了。”
向兰将他拦住:“何厂长,你是我们这儿年纪最大,最德高望重的,你得留下,给他们做个见证。”
“这?”何厂长迟疑着,总觉得自己一个大人和一帮孩子胡闹,有些不像话。可心里又有着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费,想和这帮孩子一起闹一场。他喜欢跟他们在一起,每次站在他们身边,听着他们话,开着没有边际的玩笑,觉得自己也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向兰:“别这啊那的了。你想想,要不是你拉着邑惊尘来做这个厂长,颜溪妈妈也不会反对他们在一起,颜溪也不会被关起来这么久。造成如今的局面,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知道吗?现在,就应该将功补过。让你做个见证人你也不损失什么,有什么好推辞的?”
何厂长被向兰得只有干笑的份,嘴里喃喃着:“做个见证,做个见证。”
向波手里捧着一大束栀子花跑了进来,问向兰:“这么多够了吗?”
向兰:“够了,够了。”
接过向波手里的花,找了一个花瓶,一部分插进花瓶中,剩下的给了邑惊尘:“记得单膝跪地啊。”
何厂长觉得不可置信:“还要下跪啊,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向兰:“下跪怎么了?人家姑娘的一生将交给他,他跪一跪怎么了?”
何厂长只好马上点头:“也对也对。”
向波和谢炜已经双手抱胸,准备看好戏了。
邑惊尘拿着花,不自觉地拘束起来,看着向兰问:“我应该什么啊?”
向兰:“求她嫁给你,至于怎么,你自由发挥。”
谢炜在一旁出主意:“反正就是走个过场,你就跪地上,问一句,颜溪你愿意嫁给我吗?就成了。”
向兰不满地看向谢炜:“什么叫反正走个过场?形式已经很敷衍了,的话还不得有诚意一点?我告诉你啊邑惊尘,我听不出诚意来,我们不答应啊。”
谢炜:“又不是向你求婚,你有没有觉得有诚意有什么要紧?
向兰怒视着谢炜:“我是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