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这人说是个聪明有心计的人也算,但遇到了自己短肋被人撬开后,便跟个丧了心智的傻子。
被云蕙这样一问,他也没在遮掩,直接道:“是啊!我想要他死,但是娘舍不得,所以我也只能给他请大夫,后来城内不让进,请不着大夫,眼看他就要死了,我是很高兴,但娘却哭了,我心疼啊,没想到一番巧遇,让我撞见了你们!”
“既然这样,那我当然也不客气了,谁让云大夫心肠软?为了我们这些人,连你这个亲姐姐都不顾?哈哈!”
云开攥了攥拳头:“所以赵大那几夜里的高烧也全是你搞的!”
“是我没错!怎么了?本来我是想要他将脑子给烧坏的,这样他便是个傻子,傻子就傻子吧,也能好好在我眼皮子下活着,可偏偏你为什么要来坏我计划?硬生生守了他好几夜,把他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你说说你,他要是醒了,我们的事不就暴露了?”
云开沉着脸:“所以这便是你要报复我的原因?因为我打乱了你的计划,你便找了这个理由来打击报复我?”
赵辉阴沉沉笑起来:“倒也不是,一半一半吧!毕竟我确实觉得你们很可疑,何况余大婶也对我保证你们就是有通敌书信,我想啊,人家毕竟跟你姐姐生活了那么久,怎么的,多少也是了解的,所以嘛,为了我也好,为了给那枉死的百姓也好,我今天自然是要来让你们给一个交代的!”
“啪!啪!啪!”
何贵朝着赵辉就是几拳,把他打到地上滚了好几滚。
赵辉受了痛,捂着胸口揉,却不想衣襟被揉开了,露出里面一块红色布巾来。
赵父在一旁瞧了,先是瞪大了双眼,下一刻立马跑去扯了出来,那布巾扯了出来,抖开一瞧,却是一块绣了鸳鸯戏水的肚兜!
赵母先还在掩面哭泣,直到这时终于是没忍住,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赵父瞧了,先是狠狠打了赵辉一巴掌,道:“你这个逆子!老子从此没你这个儿子!”
然后便转身跪到官兵头子面前,“大人,都是这个逆子的错!是他为了想要那一千两,才想出了污蔑云大夫一家的想法,与我无关啊!”
然后他便开始交代出前两日赵辉与苏余氏共同商量的计谋,目的便是想让云蕙一家倒霉下狱,然后他们两家顺便还能平分五百两的银子。
有了赵父竹筒倒豆子的自供,那么云蕙他们被扣在头顶上的大帽子也便被揭开了。
官兵头子看戏看了半天,瓜子也都磕完了,于是拍了拍手掌,站起身慢慢道:“放心,你们一个也跑不了!敢拿私人恩怨就随意诬陷他人,把我们这些弟兄都当做是好耍的吧?招呼来使唤去?哼!弟兄们,把这些闹事者通通给我抓起来。”
说着,那些看的意犹未尽的官兵一个个嘴角都噙着讽笑,将赵大、赵辉四人,和昏倒在地上的苏余氏跟余大山一同都绑了起来。
“还都愣在这儿干什么?热闹还没看够?走了走了!”
官兵头子朝着人群喊。
那些杏花村的人便蜂拥而散,走的一干二净。
“走了,带着人走吧。”
头头大手一挥,身边手下便抓起人往外走,那苏余氏也被人给打醒了,毕竟谁也不想背着一个长着褶子的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