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摇头:“这事瞒着吧,他不会是个安分的,只要我一日不与他和离,他总能想些办法出人头地,若等一天,当他爬得越高,最后才知的时候,才是最解气的。”
到时候,再将谁害他的人爆出来,发现是唯一给生儿子的姨娘绝了他的子嗣,那他要多气愤?
但在此之前,父亲有本事了,也能给自己女儿一个底气不是。
黄氏凶光一闪,“可那小妾到底是给苏文谦留了一个子嗣在。”
周沁冷笑:“那还不好办,那个余盈盈既然早有谋算,这个谋算若是我不知,那坑的又岂是苏文谦一个?既然敢伸手,我周沁自然要回报的。”
母女俩笑了笑,随即周沁接着说道:“馨儿出生得太坎坷,我不欲给她早杀生,不如,就用相同的办法回报给她儿子吧。”
黄氏赞赏道:“我儿到底是长大了,杀了他们一家虽说解气,可这世上最磨人的却不是杀人,而是让他们活着,以为有希望,但到头来才发现,希望早就没了。”
周沁“那孩子如今在哪儿?”
黄氏撇撇嘴:“还能在哪儿?自然是跟着她娘在牢狱里。”
说到这,黄氏又站起身来,她是个行动派,也不跟周沁说什么了,径直又出去了。
黄氏走了,周沁好一会才淡淡翘起嘴角,不发一言,然后两眼开始无神的望着对面的桌凳发起了呆来。
方府建立在知县府衙后边,在府衙外边的大街上,此刻空无一人,只余府衙大门外的两个纸灯笼还亮着,将周围一块都给晕染出了片片昏黄。
便在这时,一个步伐轻巧,蒙面的黑衣人从府衙上方飞过,就瞧着他到了一处街角,那里树下正拴着一匹马。
黑衣人私下张望一番,便解开了绳索,拉着马儿便要走。
却在这时,一道灰青色衣角在一面墙角一闪而过,黑衣人停下脚步,警惕看着四周,余光却憋见左侧上方白光闪动,剑尖眼瞧着就到了近前。
黑衣人躲闪不及,剑刃直直插进了胸口。
府衙外门口的动静不算大,但却也将府衙守门的人给惊动了。
守门小厮禀告给了方铭盛,方铭盛将黑衣人抬了进来,掀开蒙在脸上的黑布,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又仔细搜了一下,在黑衣人腰间翻出了一块腰佩。
腰佩正中心只有一个字,关!
方铭盛手抖了一下,又觉得是幻觉,揉了揉眼,再仔细瞧,关字没错了,这下,方铭盛不敢再有什么盼望,抹了下额头上被吓出来的虚汗,让人将东西拿去东跨院了。
等那腰佩到了黄氏手里时,黄氏正在吩咐下人办事。
这腰佩,黄氏见过,从前在皇宫里,远远看见关誊大将军戴过这般相似的。
想到了些什么,黄氏不是很确认,把身边心腹唤到身边来,嘱咐道:“那件事抓紧时机办了,切记莫要让任何人发现,办完了事,让手下人现在就去收拾行头,明日我们便离开恭州。”
吩咐完,便让心腹去办事,黄氏这边去了周沁的屋里,这会儿周沁也没睡着,两母女关着房门聊了会。
至于那具已经成了尸体的黑衣人,交给了方铭盛处理。
关家与周家是死对头,两家所代表了两方势力,黄氏知道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