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浔握住玉轻颜的手,看了看这个明显有备而来的局面,淡淡的道:“独亭山山使擅闯女殿,还是少主闺房,按历法,也可以换人了。”
紫炳冷笑一声,“我老头子在独亭山半生,少主还没出世,我就在山里了。擅闯女殿是我等冒犯,但这闺房一,也由不得信口雌黄,就算你是山主养大的公子,也没这个先例。”
楚容浔瞥了他一眼,“整个女殿都是隶属于少主掌管,哪里是闺房,哪里是厨房,紫炳山使居然也有权置夺。是你孤陋寡闻不懂规矩,还是你越俎代庖筹谋划策,本公子不想过问。但既然承了责,就担好这个义。”
紫炳顿时火冒三丈,“楚容浔,你别太过分了,老夫什么时候越俎代庖筹谋划策过?”
“举贤为亲,公权私用,此为一逼迫少主继位,妄图指手画脚,此为二。难道你逼着少主接掌女殿的所有传承不是为了你孙女?众所周知,少主没有完成传承之前,只有少主之名,亘古之内的禁书是无法翻阅的,还有许多条条框框受限。与此同时,身为女殿的守护使,在少主名不正言不顺未完成传承之前,也是空有其名,不掌实权的。”楚容浔条理清晰,目光直视着紫炳,毫不容情。
紫炳一直知道楚容浔性冷寡言,但也知道他不好相与。冷不丁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他也不是非要逼着玉轻颜今就继任少主,再继任山主。
这些无厘头的争吵对他没任何好处。
看向南凌,指望着他两句话。毕竟,就算都是独亭山山使,实际上却是,南凌一句话,比他们四个加起来十句话都有用。
南凌往旁边挪了一步,“别指望我,我刚刚的话足够公允,我虽然没否认你的观点,但不代表我同意你的做法。”
南凌少许正色,“这次时机欠妥,楚国菁华宴还未落下帷幕,不管怎么,少主都没有时间接掌女殿。估摸着这次回来是公子因为婚约一事而灼心,毕竟是好事。属下祝公子和少主能如山主和主公一样,一世同宁。”顿了顿,接着道:“只是我们主张的事情也有其存在的意义,少主生性自由,不愿被束缚,但未来未必没有用到独亭山的一,利弊权衡之下,容忍一点私心也并非不可。”
“属下告退。”南凌完后转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随后,除了紫炳以外的三位山使也相继离开。只有紫炳脸色隐隐不好看,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郁溪茜转向玉灵澈,“起来。”
玉灵澈一言不发的起身,娇容宛然,看不出来丝毫不情愿与委屈。
紫炳这才甩甩袖子离开。
楚容浔看向郁溪茜与一旁自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男子,无奈道:“师父和师母,是要在这里过夜吗?”
郁溪茜咂咂嘴,实话,她这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赶,但却是第一次被辈赶。
于是,她看着玉灵澈,道:“你跟我出来。”
路过玉轻颜身边的时候,低低哼了句:“这臭子,有时候,比你聪明着呢。”
郁溪茜和玉灵澈离开后,男子闲适的喝着茶,瞧了一眼玉轻颜,笑着问道:“丫头想振妻纲吗?”
玉轻颜感兴趣的点点头。
“那为父来告诉你,你娘是怎么振妻纲的。”男子冲她招招手,玉轻颜一脸黑线的凑过去坐下来。
楚容浔好笑的看了父女俩一眼,迈步走了出去,顺带落上了门。
屋内。
男子含笑看着玉轻颜,“曾经答应过你的,你忘了,我记着。想学什么?”
玉轻颜迷茫的眨了眨眼,男子颇有些头疼,“刚进独亭山的时候,你所见到的转移,幻境,都是提前布置好的,这些,你肯定能派上用场,你想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