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在第三次还没有见到人时,皇帝忍不住发火了。
几乎无视了一旁的赫允儿。
常公公也发现了,君王易怒,比以往暴躁了不少。
但就算这样,贵妃娘娘不来,也不是他想请就能请来的啊!
就在他苦哈哈的解释的时候,韫阳殿的门被蓦地推开,一张绝色而熟悉的容颜出现在殿门前,身披月白色长衣,携裹着一身淡冷的月色。
“什么事?”玉轻云站在殿门之前,眸光扫过高台上的两道身影,眼中划过波澜。
皇帝一时有些哑口无言,但脑袋却霎时痛了一下,从而导致他有些漠然的看着殿门前的女子。
“你觉得楚西煜可能安抚边疆?”不知为何,他心中一片冰凉漠然,生不出任何情绪。
但却清晰的知道,眼前一身华裳的女子能给他一个答案,而且,一定是他不想听到的。
玉轻云扬了扬眉梢,只问了一句:“御药房没修好?”
皇帝老实道:“没樱”
“那也不能少了你的药啊,明日我去找太后给你搭建个临时的。”玉轻云轻飘飘地道。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有病吗?”玉轻云毫不客气的问道:“没病你大晚上派人三入关雎宫就为了这么无聊的问题?”
“狼来了好玩吗?”玉轻云眯起眼睛看着他,突然轻轻地勾起唇角,姿容清隽而好看。
“楚西煜为什么不能胜任?从前是不过是有人错把珍珠当鱼目,那就当他虎落平阳被犬欺好了,一朝翻身做主,山高皇帝远的,不过边境部落,安抚怀柔之计不成,金戈铁马之策难道不可取?”玉轻云微微一笑,完之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毫不留恋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常公公知趣的拉上门之后还能听见里面暴跳如雷的怒喝声,“玉轻云,你骂朕是狗?”
赫允儿脸色镇静的跪下来,道了句:“陛下息怒。”
却在另一边,玉轻颜无言的看着前方的人,扭头看了看楚容浔。
“安乐郡主,泫王殿下。”前方在转路处等着的,正是那位寒夫子的独子寒知年。
实话,玉轻颜想过遇上许多人,独独没想过能遇上寒知年。
楚容浔垂了垂眸子,漾起灼灼其华的笑意,温声道:“我在这儿等你。”
“他也许有话跟你。”楚容浔看她不动,摸了摸她的脑袋,“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并非善心,只不过见他一面也无妨罢了。
玉轻颜起身下车,站在一步之遥的距离看着寒知年。
“寒师兄。”左思右想,玉轻颜还是觉得这样叫最合适。
寒知年微微颔首,半晌却也只是了一句,“听闻唐桐郡主许婚,我想托郡主前往封国的时候,替我道一声喜。”
完,将一页桃粉色的信笺递过来,薄薄一页纸,质地略硬,细心裁剪成信封大模样,却又坦坦荡荡,不曾有不可告人之言藏匿。
全部的内容一眼都可尽收眼底。
信笺纸上,只在最中央写了“廾匸”两个字符,然后左下角落款:寒知年。
笔迹苍酋,清瘦而恰到好处。
玉轻颜接过来,“我会转交给她。”
寒知年笑了笑,“多谢郡主,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