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山一直觉得稀里糊涂的,一下子又拜了个师傅,一下子就有了好多师兄师弟。师姐,师妹,不存在的,难道要那些女侠一打架就捊起袖子露肌肉吗。女侠嘛,练个刀玩个剑之类,再鲜衣怒马,潇洒闯江湖。不过,人够多,嗯,比道观里面热闹多了。
每天学习神拳门的入门拳法“太祖长拳”,完了去挑挑水,种植药材,下地劳作。什么还要种地,不种地喝西北风呀。据师兄,比越千山早进门的周望说,神拳门产业不多,习武之人消耗大,谁都不种地,树皮都不够啃。
每天由亲传弟子赵大海师兄指点各位记名弟子练武。这不,一大早赵师兄就将大家叫起来了。
“各位师弟,太祖长拳虽是我神拳门的入门拳法,但大家不要小瞧了。三百年前我大楚太祖凭着一手拳法打遍大江南北无敌手,打出了我大楚的威名赫赫,打出了这百万里河山。”赵大海上前一步,矫正了将“黑虎掏心”打成了“黑虎掏裆”的周望。
“大楚太祖武功已至返璞归真的境界了,我们现在还没入门呢。”另一个记名弟子钱多嘀嘀咕着。“哎哟”。钱多捂着屁股,幽怨的看着赵大海。
赵大海踢了钱多一脚,叉腰站在二十名记名弟子身前。
“武道一途,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练出来的。没有谁生而知之。赵大海捋起袖子,露出了健壮的胳膊,“瞧,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先将筋骨皮练好,大家就有机会学习内家拳法了。”
“赵师兄威武。”周望肥胖的脸上堆满了谄笑。
“大家努力,表现好争取做个亲传弟子,学会内家拳法,何处不可去得。”赵大海挺了挺硕大的胸肌。“越师弟,练得不错,加油。”望着一丝不苟的越千山,赵大海点了点头。
很快,就到了月底,记名弟子们都有一天休息。有些距离近的就回家了,越千山无处可去,躺在床上歇息。七八人的大通铺一下由拥挤变得空阔。
“呯,”大门被人一把推开。越千山头都不抬,心里明白,“周望这胖子回来了。”
“越师弟,大好时光怎能在床榻之上虚渡。来为兄带你出去见识见识。”越千山也没兴趣再去跟这胖子争论谁是师兄师弟了。懒洋洋的爬了起来。
“周兄,今天不回家吗?”
“师弟,我是孤山城人,路途偏远,一天的时间不够个来回的。”周望笑嘻嘻的。“凭我师兄弟一表人才,玉树临风的模样,去白沙府逛一圈,要叫城里的那些小娘子见识见识什么叫神拳双英。”
越千山斜晲了一眼周望圆滚滚的肚皮,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肚皮,寻思,“这个货比我胖,不,比我强壮,还跟我一样自信啊。”
两人结伴而行,黑驴这惫懒货,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反正神拳门离白沙府近,两人又是练过几下子的,不用半个时辰就到了东门处。
“天啦,可敎我怎么活呀。我可怜的小珠呀。”离大门不远,围着一圈人群,有的议论纷纷,有的沉默不语,有的捏着拳头作义愤填膺状。
“让下,让下。”周望挺着肚子,用力的挤进了人群。只见地上坐着一个布衣中年妇女正在号啕大哭。便向周围人打听。
原来妇人叫楚寡妇,自从丈夫两年前病逝,和八岁的女儿小珠相依为命。昨日小珠出门玩耍,到天黑时都没有回家。楚寡妇找遍了大街小巷,一丝消息也无。忍着心慌,今天又找了一个早上,到了现在,再也忍不住恐慌,当街大哭。众人唏嘘不已,今年类似事件发生了五六次了,至今无一人找回,恐怕这个小珠也是凶多吉少了。
满脸铁青的周望挤出了人群,一路以来喋喋不休变成了一言不发。一直到两人走到了一家酒楼旁,“越师弟,你说这些拐子多可恨啊。搞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如果遇到,我真想一拳打爆他们。”说完,周望双手用力捏了捏拳头。
话音之大,连躺在酒楼门边睡觉的老乞丐都睁开了眼,不满地斜睨了他一眼。
越千山不由失笑,平时周望为人嘻皮笑脸,想不到还这么有正义感。
“周兄,行了这般久,你我二人何不进去喝杯水酒解解乏。”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