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山骑驴前行,“灵气,灵气,总是不足,这次探亲之后,且去那望星山一趟。”心中暗暗决定。“至今,离破碎虚空遥遥无期。不改变出路,长生之路恐此路不通,难免蹉跎一生。”
天色渐渐昏暗,越千山寻思找处歇脚之地。反正时间充裕,不如缓行,行万里路读万卷经嘛。
前方弯道传来一阵争吵声,待来到近处,原来是一驾马车和青年骑士在弯道处相遇,马车上装了一车柴禾,车轮深深陷入泥沼中,加之道路狭窄,移动不便。而青年骑士也不相让,两人遂都停下,起了争执。
“牛公子,你看我是车上柴禾这么多,避无可避呀。”
那牛公子冷笑一声,“你避无可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挡住了大爷我的路了。”
“快点滚开。”牛公子眉头一皱,不耐烦了。
“牛公子,你骑马灵活些,将马退后几步,我就可以过了。”驾车之人瘦小青年苦苦哀求。
牛公子也不多言,下得马来,揪住瘦小青年的衣襟,就是一顿老拳,直打得鼻血直流。将瘦小青年打到在地,犹不解恨,又回身踹了两脚,方才罢休。
牛公子将马牵到了路边,“乡野蠢夫,快点滚。”转头看了一眼跟在马车后的越千山,牛公子不屑地扭头他顾。
瘦小青年挣扎欲起,只觉胸口一痛,一口气接不上来,又摔倒在地。越千山下得驴来,弯下腰,挽扶起了他,又使力将一身泥泞的他推上了马车。
“多谢公子。”青年低声道谢了一句。
越千山摇摇头,骑上毛驴,缓缓跟在马车之后继续前行。
牛公子待马车走过,驱马离开,“孬种。”风中隐约传来一声轻蔑地轻笑。
“这位公子我叫李二,是前面李家村的,再往前走几十里也没有人烟。”瘦小青年李二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强笑一声,扯动了脸上伤处,嘴歪眼斜,有些滑稽。
越千山正色道,“那就麻烦李兄弟了。”拱手道谢。
往前行了四五里,巍巍青山脚下出现了几十户的村庄,小桥流水,应该是李二所说的李家村了。
村头有六间茅户,李二邀得越千山进屋,言称要去将马车及柴禾送入李财主家,要母亲好生招待。
李母是一忠厚妇人,为越千山端上稀粥和饼子。引得李二的两个侄儿目不转睛,偷偷咽着口水。看样子,这些晚饭在李家称得上丰厚了。李二的大哥李大是一憨厚中年,三十岁许,风霜满面,日复一日的辛苦劳作,过早的驼了背。李大娘子也是沉默之人,为越千山收拾好床铺,带着两个孩子歇息去了。
李大冲越千山点了点头,收好农具回房去了。
越千山早年被老道经常带下山游历,睡过荒山,宿过野地。能有一屋遮顶也是不错。
“呱,呱”。
睡梦中的越千山睁开了眼,精光四射。穿衣走出了李家院子。静静地立于树下,与夜色融于一体。
院外一株榕树上扑下一道黑光,直扑院中,若蜻蜓点水般一沾即起,随即冲天而去。
“咦!”
树下一道黑影如轻烟掠过。
李家村后山势险峻,峭壁林立,一处幽深的深涧中现出一道人影,仰首望向峭壁。一道清冷的月光照下,越千山心里大为惊奇,“这扁毛畜牲竟然进村扑食,不知有无伤人。不然……”
百丈峭壁之上有一石洞,洞口长着一众灌木,“小娘子,你就从了我吧,嘿嘿。”洞内隐隐的传来人声。
石洞不深,大约七丈,转过一块突兀伸出的巨石,此巨石恰如一道屏风,为洞中挡住了不少风。虽然山崖处大风呼呼,洞内还有几分温暖之意。
洞中平坦,略成方形,一只黑色的大鸟以一只爪子按住一只瑟瑟发抖芦花小母鸡,口吐人言。“美鸟,你只要从了我,就吃香喝辣,不然......”
可怜的小芦花鸡
,不知所措,只能一不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茫茫然。
“美鸟儿,来,大爷为你更衣。”言罢,黑色大鸟低头以鸟喙啄起芦花鸡的羽毛,用力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