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着歌在纸面画着图,央羽走进来看了看,他在我面前坐下道:“你这画的什么?”
我开心道:“家。”
央羽问我道:“你想家了?”
“嗯,算吧。”我把桌的两张图纸摊平,告诉他道:“我这是在画自己回到家之后建什么样房子,又该怎么设计呢。”
央羽道:“你不是喜欢栾廷离吗?直接住在离情殿不就好了,还这么费心力去自己设计。”
“我喜欢住在哪里,跟我喜欢栾廷离又不冲突,再离情殿又大又冷,还不如自己造个窝,温馨的多。”
央羽很有兴趣,他问道:“你这格子道道是什么设计?”
我用手指在纸点着对央羽道:“这块地方是我的,那块地方是栾廷离的,这块地方是大家来聚的时候安排的。”
“这剩下的两块呢?”央羽问道。
“哈哈,那你自己去想呗。”我笑着,问他道:“怎么不见向琪跟在你旁边呢?”
“别提了,正和我闹气呢。”央羽无奈道:“你她整像个河豚精一样,碰一下就鼓成球,不,是专门毒我,这有意思吗?”
我又继续拿笔描描格子,慢慢对他道:“向琪那是在乎你。”
央羽一脸求放过的表情,他道:“惹不起惹不起,点别的,你刚才唱的是什么?”
“歌呗。”
央羽问我道:“搁背是什么?”
我解释道:“是唱的歌啦。”
央羽伏在桌子边看我画格子,他突然道:“听你刚才唱的挺开心,再唱一唱。”
我放下笔大声道:“好吧,就让我用我快乐的歌声感染一下你。”
“这么高兴,是和栾廷离的事有新进展?”央羽八卦地悄声问我道:“,你们俩干了什么?”
我吞吞吐吐地道:“差一点就…就……”
央羽期待地问道:“就,就怎么样?”
“就——聊了很长的~”
“这有什么好高兴?”央羽托着自己的一张脸,催我道:“唱唱。”
“一阵清风来,花向两边开,三朵四朵五七六,摘与我的情郎戴,八是两头向里靠,九是一手揽在怀…”
央羽插嘴道:“十是什么?”
我双手比个十在他面前摇摇,俏声唱道:“十是同心结结,永生永世不分开~”
“呵呵,这歌真酸。”
央羽伏在桌子给我个眼神。
我笑他道:“酸的是你啦,反正我唱着挺甜的,你要不去哄哄向琪,向琪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啦,你几句软话,没准她就不和你闹了。”
央羽向我摆手,坚决道:“爷我绝不认输,她要气就气,由她去。我被她打过那么多回都没生气,要软话也是她哄我才校”
“你们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也是挺般配的。”我继续描着格子道。
“不不不,爷我生的这张俏脸,迷妹无数,桃花这一路就没断过。她向琪不过是托我姐姐的福靠得离我近些好接触,像我这么博爱又帅气的人,当然得给那些还不认识我的姑娘们一点机会,哪能这么早就谈情呢?”
看着央羽自恋的样子,我拆穿他道:“你的迷妹啊,我还真没见过几个呢。”
“你没见过又不代表没樱”央羽着,他打个响指,一捆捆的信就压在桌子,他得意道:“看见没,这是几下来我在冥阴收到的情书,多不多?”
“呀呀,拿开,压到我的图纸了。”我心疼道,忙用手去扯自己的纸。
“看见我有多大的魅力了吗?”央羽把信挪到一边,感叹道:“没办法,谁叫我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呢。”
我把自己的纸收卷好去看央羽的信,发现都是一封封没拆的,我道:“你都没拆开呀?”看着眼前的一大摊的信,我竟然还从里面看出几封血书边角,挑出来拿给他看,我道:“啧,你这里面竟然还有用血写出的,有鬼看你了!”
“扔了扔了,这爱太沉重。”央羽把信从我手中拿开,他又道:“这么多字我懒得看,眼睛都疼,你这寄什么情书,当面跟我我还能听得懂一些。”
我道:“女孩子表达爱意都比较羞涩啦。”
央羽脱口道:“你又不羞涩。”
这句话让我没地方反驳,我回他道:“我和栾廷离可在南荒走了大半年呢,我害羞的时候你又没看见。”
央羽看着我,很认真地问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栾廷离?一个人又为什么会喜欢另外一个人?”
我想了一会儿,告诉他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栾廷离,刚开始我还嫌他呢。后来就觉得他这个人还是挺好的,的少做的多,人又帅又勤快,还很聪明,虽然脸有时很冰,但心里还是常温的,捂一捂就能热。尤其是当一点一点了解他,每靠近他一步,我都觉得自己很开心。”
“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可能是他比你好,又或许是他对你好,恰巧你也很需要他的好,就喜欢了。”
我道:“喜欢这种感觉,很没道理的。”
央羽点下头。
他像泄了气般地站起来,撤走桌的信,对我道:“荒落,我先去向琪那儿,已经半没和她过话,她在这里也只和我最熟,我再不理她,不知道这丫头会气成什么样。”
我道:“好,你去吧!”
送走央羽后,我又继续心地拿出纸来描格子,悠悠哼出声。
“十里风飞扬,九迎轿红妆,八抬七聘五六四,贺与我的好姑娘,三是长短皆心,两是从此枕席连,一是一点心痣,轻扫余生眉间雪,老来相携话家常~”
要是现在来个巫毒鼓让我尽胸拍就好了。
回到南荒,我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给阿离哥哥弄个祭祠,每祝福一遍,再比如更好地熟悉这幅身子的特性,别水泽的毒垢该净一净,也要弄明白,自己记忆里空白的一万年时间,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丢的。
好两不乌那里去玩,浔川君水间境那里也答应了,得安排时间。还有就是黑色曼陀罗的诅咒,没关系的,等元杳时矣大婚的那,这咒自然也就解了,他们还得请我去喝喜酒呢,嘿嘿。
我再添一笔,当当当——完工啦!一共三张图,一张绘的是外景,两张屋里面的设计,一个有栾廷离的,另一个是只有我自己的。
凡事……当然得做两手的打算,反正现在有时间,最坏的结果也要预料到,若是我捆他回别水泽耗着,也没意思。
但是我觉得,栾廷离他会从了我的。他现在在干什么呢?去找找他吧!
我出来一路跑蹦蹦跳跳地到栾廷离的住处,光明正大地走进去绕一圈又出来。
空巢孩,又不在呢……
往回走的时候,刚巧碰见了迟寽,我立马堵在他面前问道:“迟寽,你家殿下呢?”
迟寽道:“荒落姑娘,殿下在与二殿下议事。”
“哦,”我道:“他在哪里议事啊,我去接他。”
迟寽退步道:“殿下对冥阴府很熟悉,荒落姑娘不必费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