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威眼见着一个学员进了石门，顿时有些紧张。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如果测试发生意外，会不会出不来？

“伯俊，你知道进入小黑屋之后是怎么测试的吗？”

“那不是小黑屋，是盘龙柱的底座。测试者走进底座，盘龙柱立即会对学员的魂源力做出反应。咦，你这牛丘国的人怎么反而不了解这些？考巫师太学前没了解吗？”张伯俊道。

这问得郑威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含混答道：“平时都忙着看书、练巫术，没空关注这些。你刚才说盘龙柱会有反应，是什么反应？”

“盘龙柱上有九条式龙，是雕刻在上面的，测试者的魂源力越强大、深厚，会有越多的式龙被激发，在殿中盘旋。”

“我跟刚进来的学员解释一下测试流程。听到喊号的学员立即进石门，进去后，两边的玉墙会靠拢收窄，但是不要紧张。你们需要尽全力推开玉墙，这个过程就是为了激发你们的魂源力，并测出个人的等级。过程很简单，二十秒就能结束……”

郑威对测试方式很陌生，听得尤其认真。

“伯俊，盘龙柱上是真的龙吗？”

“哪有真的龙？只是附在盘龙柱上的龙形魂影，受到魂源力激发才会现身。”张伯俊道。

说的也是，郑威搜遍记忆，也没发现关于龙真实存在的证据。

“下一个，221号。”石门旁边的引导员喊道。

“郑威，是到你了吧？”张伯俊提醒他。

……

盘龙殿内，坐着长老会十一名巫师，他们围绕盘龙殿坐成一个半圆。

“叶巫佐，今年的学员是不是比往年差呀？进来两百多个，也只有那个毛闯风激发了九条式龙，没有太多惊喜。”跛脚巫师冥昭朝中间位置的叶巫佐说道。

“不急嘛，现在才进来两百多人。”大巫师熊然插话道。

叶巫佐点了点头，也不发话。

学员的测试成绩是严格保密的，只有长老会和几个助理人员知晓，其他人顶多知道测试者的牌号，却不知道盘龙殿内的情况。

当然，也有机密泄露的可能性。

“221号，郑威，牛丘国郑氏家族……”助理人员向长老会简要说明测试者的情况。

几名长老们纷纷嘀咕着。

“这是郑巫佐家的孩子吧？”

“你说的是那个丧失神智的年轻人？”

“他的哥哥原先也是个人才，可惜咯……”

有几名大巫师知道郑威是叶巫佐带来的，也就是走后门，话里话外有某种暗示。

叶巫佐听着同僚们的议论，尽量淡然处之，密切注视着盘龙柱。

……

郑威走进石门，“哗”的一声，石门关闭，黑屋忽然亮起幽幽白光。

“轰轰轰——”两面玉墙立即合拢，郑威立即张开双手，奋力撑开玉墙。

然而，玉墙并未止步，继续收窄。

郑威担心自己被碾成肉饼——往届学员有谁成了肉饼吗？

冰凉的玉墙顿时变得热乎，越来越热。

不只是肉饼，难道还要变成烧饼？呜呜呜——

他感到浑身炽热，脑袋像一个大桶，血流一点点灌满，过一会儿说不定会晕过去。

刚才引导员没说应急措施是什么，放手后，玉墙会有急停装置吗？他不敢赌，不敢放手。

就在他快晕之时，脑内忽然轰响，展开了一片辽阔的空间——云气缭绕，一片混沌，不见一物，不知边际。

《巫术入门一本通》里描述过这种空间，叫意识域，通过意识操控，人可以与自然产生共鸣，对事物产生作用，从而产生火系、金系、水系等巫术。

意识域是成为巫师的必备条件。

之前郑威一直担心自己怎么没有意识域，现在看来，只是由于借用身体或原主失忆的关系被封闭了，如今又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