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强相争,必有一伤。
隔岸观火,渔翁得利。
上谷王是一个极为敏锐的将领,不然他又怎么能抓住东胡人和燕国饶矛盾,夜袭东胡山戎王右部,让山戎右部大伤元气。
他对机会的把握敏锐的超乎常人。
燕蛮儿知道,出兵与不出兵只在他的一念之间,自己要做的,不是鼓励他出兵,反而要阻止他出兵。因为燕蛮儿知道,就算自己投降匈奴,上谷王也不会真正从心底里信任燕蛮儿,这与才能无关,更多的关乎人性。
“我能提供给大王的东西,就是你不要出兵。”燕蛮儿慢吞吞的道。
“哦?为何?”上谷王倒有些意外,“你是亲自经历过燕国饶偷袭的,可有做戏的成分?”
燕蛮儿紧锁着眉头,怒道:“做戏,何来做戏?我部八十六人,除我之外,为了保护二王子冲出重围,全部战死,二王子甚至肋下中箭,有什么好戏可做?”
上谷王静静的听着,大脑飞速的分析着燕蛮儿话里的真假。
他抬起头看了千夫长和那名将领一眼,两人却不约而同的一起点头。
想必是千夫长所的和他们派出去的密探所刺探的军情一致。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阻我出兵?”上谷王带着疑问,问道。
燕蛮儿没有立即话,然后他长长的出口气,道:“我降你已是不该,若是上赶着请新主子攻我的部落,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在草原上驰骋。”草原上虽然没有国家的概念,但部落便是他们的家国。
上谷王笑道:“你多虑了,我匈奴军中,你们东胡的勇士奴隶不少,想必你们东胡军中,也不乏我们匈奴的勇士,我们虽然部落不同,习俗各异,但都是神的子民,又有什么分别。”
燕蛮儿摇摇头,道:“实话,我今屈于你的强权,也没什么好的,我们草原上自古以来,只服强者,不管这次你出不出兵,请恕我不能同校”
“放肆,你不同行就不同行吗?”一个匈奴将领站起来骂道。
另一个人也道:“大王,这子嘴里没一句实话,不可轻信。”
燕蛮儿道:“本来我就没让你们相信什么,我已经给大王了,不可出兵,难道我劝你们出兵不成?”燕蛮儿冷嘲热讽起来,那两个将领虽然暴怒,但也不敢太放肆,毕竟上谷王治军严苛,没人敢触他的眉头。
千夫长则道:“大王,时不我待,再耽搁下去,恐怕就错过最佳作战时机了。”
上谷王皱紧了眉头,他在帐篷里来回踱步,今的一切,他似乎觉得太过顺利了,有点不敢相信。可是心里又有一个人站出来督促他,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失去,确实有些可惜。
他向来谨慎,还得再等等。
看最后一批斥候带回来什么消息。
按按这个时间,双方应该已经打的筋疲力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