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你知道吗？我年底就要结婚了，丈母娘要求必须要买房子。在鹏城也好，在中州也好，反正要有。”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鹏城的房子能买的起吗？”程明非常无奈的说道：“我们俩在中州看了一套房子。按照我在鹏城的薪资，供着没有压力。但回中州，我去面试过，7千，就他么给的7千，比现在少一半还多。”

“即便是这样，我都动了要回去的心思！结了婚，然后有了孩子，总不能让他们全部都窝在这出租屋里吧？但想想，七千块钱，还还房贷，再吃吃花花，还能剩下什么钱啊？拿什么养孩子？”

程明眼泪终于是掉了下来：“别人的孩子从幼儿园都开始上补习班，兴趣班，你能让他输在起跑线上吗？在中原大省，我们能杀出来已经不容易，我可不愿意让我的子女再杀一遍了。”

“所以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廖然看着喝的已经差不多晕晕乎乎的程明，开口问道。

不仅是程明，他也何尝不是如此。他的家庭条件虽然比程明好些，但也仅限于此了，在鹏城安家，那还是要靠自己，这算下来，估计十年二十年以后吧。

“能咋样呢。”程明醉醺醺的说道：“以后只能是我在鹏城挣着高工资，让媳妇儿跟老妈在中州看着孩子了。”

程明落寞的情绪虽然隐藏的很深，但廖然感受的清清晰晰。这些情绪不仅程明有，他自己也有啊！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没有女朋友，这些个事儿还没到眼前，不需要这么早的考虑，但早晚跑得掉吗？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他么的愿意哥跟如花似玉的媳妇儿，跟活泼可爱的儿女的两地分居呢？分开的时间长了，儿子可能都不认识你这个爸爸了！媳妇儿……

看程明醉醺醺的样子，廖然知道，他这是被戳到伤心处了。也没再劝，任他喝吧。男人有泪不轻弹，还是让他借着酒劲儿放松放松吧，一直压着也挺不好的。

那天，两个人都喝的烂醉，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

……

“然哥，我现在就跟做梦一样。”这个时候的程明跟廖然以及其他同伴已经在回中州的火车上了。

“那天我拉你回去你还觉得不靠谱呢，现在觉得靠谱了？”廖然也是玩笑道。

“那个时候我不是觉得一个学弟开的公司，能有多少含金量，哪成想这么牛啊！国家科技之魂荣誉殿堂啊，看看荣誉殿堂里都是些什么企业，那都是国字号巨头啊！”

程明很兴奋，廖然介绍的公司工资高，实力强，这让他无比兴奋。但更让他兴奋的是：他终于能回家了，他终于不用再跟老婆孩子两地分居了！

“然哥，在之前我是专门了解过‘成了’的。‘成了’所用的技术确实强大。强大到了超乎我的能力，甚至都超出了我的想像。我想都想不出来，更不用说做了。这个时候过去，我感觉压力很大啊！”这是林七名单里被廖然挖来的另一个校友，叫高胜的。

听高胜这么说，同行的其他人也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刚毕业校招进腾讯、进金山、进华维的时候他们都没有这么大的压力，但是此刻，他们心里却在不住的打鼓。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成了”虽然强大到了超出他们的能力和想象，但他们并没有太过压力的感觉。但现在，一个被国家电视台大国基石荣誉殿堂收入的产品，一个“意义远大于它本身价值”的产品，将是自己公司的产品，他们心里实在是有点儿打鼓：我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