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面的微风带着热气,太阳已高悬头顶。水面波浪轻涌,两军于淮水两岸已对峙一个半时辰。
汉曹军虽已停击战鼓,但张勋也不敢大意。
被这般晾着,张勋愈发的恼怒,他一手掌剑柄,一手搭箭塔围栏上,朝对岸吼道“贼子!既不敢强攻,为何列阵不退?若不甘退军,就归顺我仲氏子。本将军替尔等请得爵位,岂不美哉?”
“袁术僭号称帝,定日夜苦思一统下之策。但袁贼欲取下,得必取朕性命。现就在此,汝为何不领大军掩杀过来?”刘协嘴角微上扬,满满的全是挑衅。
他身后是羽林卫骑兵,并飘着汉军战旗。左右依然是徐庶和曹操。作为护卫的潘卫和典韦自也紧随左右。
“朕真望张勋沉不住气,领军渡河转守为攻,就能免去诸多麻烦。”刘协音量平常,是给左右听的。
“张勋虽愚蠢,但不会轻易渡河攻我军。”曹操道。
若张勋只因刘协几句话就转守为攻,曹操只会觉得用“愚蠢”来形容他,都是过誉了。
“贼子休要激怒本将军,汝好生养着便是,本将军早晚取汝首级!”
张勋的回怼直接被刘协无视,他赞同曹操的看法,又左右回头看了眼军阵中的甲士,道“将士们已列阵近两个时辰,多少会有些疲乏,现就传令回营休息如何?”
“今日目的已达到,臣觉可退军回营。”徐庶放开缰绳,朝刘协抱拳礼道。
就张勋方才的话,明眼人都可听出他现甚是烦躁。
“爱卿以为如何?”刘协问曹操意见。
“元直所言甚是。”曹操表示无异议。
“潘卫,传令击鼓退军。”刘协紧接下令。
“诺。”潘卫应诺,便勒马离开传令。
怎不答话了?难道是被自己吓到了?张勋锁眉,眺望对岸敌阵情况。他心头生出此念头时,就想出声紧逼。却闻敌阵战鼓声起。
“贼军要进攻了?传令迎战!”张勋将原本想的话,硬咽下去。
他身旁副将校却是满眼茫然,终还是副将鼓起勇气低声道“大将军,此鼓声应是传令退军。”
副将话刚落,军阵便后队变前队,朝后方大营行进。
张勋心情很不好,眼中冒火、声音冰冷“本将军没瞎。贼子诡计多端,不可掉以轻心。传令时刻警惕贼军动向。”
“诺。”副将应诺便退下塔楼。
张勋眺望刘协等远去的背影,怒道“无论尔等耍何计谋,都休想渡过淮水。”
虽怒气冲,但音量却平常。话落,他便一甩披风转身走下塔楼,朝自己营帐走。
因汉曹军来得突然,张勋自己也都还未吃早饭,他现只想回营帐喝酒吃肉。至于其他除了汉曹军来攻皆不想过问。
此之后,接着的白时间皆无情况发生。就是傍晚该吃晚饭时,汉曹军大营又有肉香味随风飘来。
“早晨吃肉,晚上又吃肉。同是当兵卖命,他们待遇怎就这般好?”
最前沿的某座箭塔上,有三名甲士站岗,其中一人吐槽。本还不觉饿的三人,也突觉得饿了。
“将军今晨讲,击托军便给酒肉吃。但敌军偏不渡河攻我大营。唉不知甚时候才能有肉吃哦!”另一人连叹气。
“就算敌军来攻,我等也得活下来才能有酒肉吃。”第三人越想越觉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