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南宫军师那,你把这次我们排到了后军,杀去的时间就晚了,哪里斩得到首级?这不是吃大亏了吗?下次再战一定要让我们前排啊!”一个后军的将领大大咧咧地朝南宫栖枫叫道,丝毫没有尊卑之分。
“这个自然,有想前军的意愿,我们只会安排,只怕以后想要前排的人多了,就会轮流前的,将军只顾操练、杀敌,这些却不需过多劳心!”看着那人满意的离去,南宫栖枫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哈哈哈,阿巴坦汗,怎么样,我说过了你要投奔与我,只顾来就是,不消多礼,你就非要走个形势,搞得如此狼狈,却又何苦?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也不达汗让人解开这个狼狈不堪的入侵者首领,就如同对待兄弟一样亲切地拥抱了他。
“哎呀,也不达汗,真有你的啊,在大漠以少剩多的事情常有,像你的手下这么厉害的还真是为所未闻啊!我还能怎么办呢?按草原的规矩,愿赌服输嘛,哈哈哈!”半边脸被打肿了的阿巴坦汗丝毫没有半点恼怒、羞愧,也热情地拥抱了对方。
这些把手下人命当货物、当工具、当赌注的可汗们,始终对身份相同的人物抱有惺惺相惜,而浑然不觉大漠的规则,即将到来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南宫栖枫和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们早就对这个战术和战斗力都要远比这个时代先进,但是思想却远远落后封建时代的奴隶主统治者们放弃了幻想,走出第一步以后,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可不止是在战场。
“南宫栖枫,巴图尔,你们过来,和你们说,这草原还是要讲出身和地位的,你们的行为越界了,赶紧过来给阿巴坦汗赔个礼,看看人家是否能宽宏大量嘛。”也不达汗依然是满脸豪迈的笑容,将手下两员大将拉过到阿巴坦汗身边来。
然而巴图尔对高贵的阿巴坦汗并不领情,只是冷冷说:“小人绝不敢对阿巴坦汗有什么不敬,只是若没有南宫将军,咱们这部族也被夷为平地了,就不说这个,南宫将军也为我挡了穿心一箭!”
也不达汗吃惊地说:“啊,那么危险?这本汗倒真不知道【】,南宫将军你的箭伤怎样了?”他那副关心的模样却不是装出来的,只是需要利用的人价值还没完全发挥出来,不能就此出事。
南宫栖枫道:“只是肩膀的皮肉伤,箭已经拔出来了,没有大碍。阿巴坦汗,在下失礼了,还请大汗您海涵。”
阿巴坦汗大笑道:“哪里,哪里,沙场之,乃是职责所在,越英勇的将军越尽职,却哪有失礼之处?也不达,你有如此将军,运气当真不差啊!”
也不达笑道:“都说了是运气了,怎么样,现在心服了的话,咱们就谈谈这次争斗如何解决吧。”
阿巴坦汗道:“我自运气太差,手下没半个南宫将军、巴图尔这样的勇士,愿赌服输,手下人被擒了几百,本人也成了彩头,就按草原的规矩,换作财物赔偿吧。”
也不达汗道:“不然,你这一下人马损伤大半,大汗亲自成了俘虏,这彩头换过来,怕是以后你那部族的日子都过得紧了,以后哪里还能立足于这草原之?本汗倒有个想法,不知道安达肯不肯听?”
阿巴坦汗笑道:“都到如此田地了,我这败军之将还能有什么可横的,你只说就是,哪犯得着考虑我的看法。”
也不达汗正色道:“依着草原的规矩,这几个下人冒犯了大汗身份的人,那是死罪,所以事已至此了,这规矩就守不得了,所以我说,当时领军以少胜多,一举击败我数千大军的,就是南宫将军,你也看到了,那指挥可真是了不得!”
阿巴坦汗奇道:“确实用兵如神,令人佩服,既然他刚刚带了卜古纳部的人击败了你,怎么这就成为你的将领了呢?”
也不达汗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卜古纳汗打了胜仗,刚从我这夺了彩头,就鼠目寸光,驱逐了南宫将军,所以我便以军师之礼请之,为我操练人马,这不过半月,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啊,你说是不是?”
阿巴坦汗说:“神奇无比,令人叹服,便是我族人马全部杀至,也不过多一些冤魂而已,不过也不达啊,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想说什么?”
也不达汗道:“当今大草原,咱们蒙古族人人强马壮,勇气过人,不算咱们这些小角色,七大部族就有十万以的人马,为何受尽了辽人欺压,今日又长期被金人搅和?到了今天我若取了你的赔偿彩头,你那部族还有些什么?不早晚会有其他部族乘虚而入?”
阿巴坦汗道:“落到这般田地,本汗的确是穷途末路了,不过人虽落魄,骨子里还是咱蒙古人中的可汗,没有骨气也有傲气!真要为了我叫部族被吞掉的话,不过一死而已,却不吃人威胁!”
也不达汗道:“安达这话就差了,如今南宫将军的治军之道,走得是礼法并重、邢德并举,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于法的法家之道,除了我们这样的可汗,下面所有的将士的地位都是随军功而来的,如何是吞掉你的部族?”
阿巴坦汗说:“见了你人马士气,这话我倒信得几分,我部族的勇士,在这般行伍之中,也绝不会屈居人之下,问题是,大草原每个部族只有一个汗王,我居你之下了,那就没有可汗的身份了,我这把老骨头可没有去行伍中抢军功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