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
“你也算是丹姆什的信徒?”
耳边再次传来安果讽笑的声音,乔鲁斯凝重的皱起长眉左右视看,他似乎在找安果的位置。
“什么意思?”
“丹姆什又是谁?”乔鲁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突然,胸口一阵酸麻的刺痛。
乔鲁斯伸手掀开自己身上不知谁给他换上的教袍大衣,在他喘息着胸口刺痛的胸肌起伏的位置处,一个诡异的咒纹出现在他的眼前。
殷红如血的咒印,咒印中闪烁着暗黑色的微光,犹如烙印在血肉上一道道凸起的疤痕一样贴在他的胸口。
乔鲁斯盯着自己扯开的胸口咒印,黑色的眼瞳不断放大,一段清晰的记忆在他脑海中闪现而出。
一扇门,黑色的大门,门上面有着数之不清模糊古老且深奥的咒纹,记忆的片段不断从这些模糊的晦涩咒纹之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一个他熟悉咒纹之上。
那个咒纹不断在他眼中从模糊中变得清晰起来,仿佛天生印在了他的灵魂一样,外表鲜红如血,却包涵了生命与死亡的真谛,宛若至高无上的真理,让人心生敬畏。
当乔鲁斯猛然从这段记忆中清醒过来时,在看向自己胸口处的血色咒印,他仿佛一切都已经明白了。
这个咒印,曾与他见到真理之门上的一道咒纹,异常相似。
不,甚至可以说,这就是同一道咒印。
此时的乔鲁斯还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改变的情况。
不等乔鲁斯仔细分析,一股精神拉扯的强大力量瞬间将他的意识拉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之中。
一片黑暗的意识空间之中,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高脚椅,椅子上坐着双腿交叠掂着黒色小短靴脚尖的安果。
安果依旧是那副小女孩的模样,双眸凛寒,戴着一顶花帽,换了红衣的天真风格,一股黑暗风的哥特式萝莉的黑裙打扮,脖子间系着黑纱巾,绣有黒蕾丝袖边的端正的双手放在交叠的膝盖上。
乔鲁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安果究竟用了什么能力将自己带到这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乔鲁斯知道,接下来,自己会听到她的解释。
“丹姆什是谁你都不知道?”
“哈哈...真是好笑...”
掩嘴讥笑一声,安果高傲的昂起头,坐在高脚椅上才能居高临下的俯视乔鲁斯:“你是一名咒术师?”
乔鲁斯没有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如你所见。”
安果轻哦一声,纤细的左手手指轻轻点动手背,眼中闪烁着狡猾的光芒:“那你可有向丹姆什起誓?”
再次听到丹姆什这个名字,乔鲁斯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起誓?”
“哦,没什么...”
一改之前咬牙切齿恨不得乔鲁斯去死的风格,安果暗黑色的唇角咧开,笑盈盈的对乔鲁斯耐心道:“你需要灯火吗?我可以教你怎么生火。”
虽然从外表上来看她笑得很可爱,但乔鲁斯却总感觉她那副奸诈的笑容下掩藏着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