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傻,真的,我单看到周嫔受折磨没看到她恨毒了我,若要是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说,谁管着闲事就是猪。
赵有苏如实的将周嫔的话禀告给了皇上,王若云跪在凉沁的地板上,只觉得这回要真的凉了。
可皇上把赵有苏的话一听完就冷笑道:“周嫔还没说实话!”
王若云:“陛下,奴才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微低下头看着她说:“这宫里的人谁都能是这奸夫,只有你不可能。”
王若云用手背擦了擦委屈的眼泪。
可不是嘛,她一个女人怎么和女人生孩子。
皇上道:“当年带你进宫的王守财打小都跟着朕一同长大,而你便是他当时从宫外捡回来的一个孩子。”
皇上陷入了回忆:“那个时候朕还是太子,王守财把浑身是血的你捡回了东宫,朕.......朕亲眼看了你那儿被割了个干净。听王守财道,你先是被家里的私自阉割后准备送进宫里做太监,可没想到这一刀下去你当下就要不行了,于是只能把你丢弃到路上自生自灭。王守财为了救你可费了不少功夫,而你......朕是亲眼看到了......朕对你一万个放心。”
王若云:我这么惨的吗?话说平津王是怎么做到这一点儿的,狸猫换太子?难道王守财一开始就是平津王的人么?
“不过......”皇上话锋一转,“周嫔这件事倒提醒了朕,这宫里的太监得好好细查一下身份,指不定什么人躲在里面浑水摸鱼。”
“王若云。”
王若云跪在地上恭敬地给皇上磕了个头:“皇上......”
“朕在这件事上,只信任你,你好好给朕把宫里所有的太监都细查一边,若是有出梢的地方,务必让他们去干净了。至于周嫔的事儿,她欺瞒朕,朕难道就没法子了么?”
王若云擦干眼泪:“奴才必不辱使命!”
说完,抬头,发现皇上身边的赵有苏浑身僵硬,眼神发木。
趁皇上歇息,王若云摩拳擦掌,对赵有苏笑得不怀好意:“赵公公,咋两熟,要不就先从你这儿开始吧?”
赵有苏气的直咬后槽齿:“王若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公报私仇!”
王若云坚决否定:“怎么了,您想多了,我只是为了陛下的命令尽心尽责罢了。”
见赵有苏十分抗拒,王若云慢慢贴近他:“赵有苏,赵公公!难不成你那儿有长起来了?”
也不听他答话,王若云自言自语,笑的不怀好意:“没关系,王某一定会让太医用最锋利的刀、最烈的酒,保证将赵公公割的舒舒服服,保证割了一次还想第二次!”
*
这事的进展的确出乎赵有苏的预料,他万万没想到皇上刀锋一转,把这刺头指向他们的身上。
这些年赵有苏很得皇上的赏识,赚了不少银子也笼络了不少人脉。这钱权一不缺,他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再加上太医院来了位对那事颇为精通的郎中,捡了几副谁药给他吃后,发现还真的有效。
旧伤口开始慢慢弥长起新肉,而那处也开始有冒了一点儿小芽。那郎中还跟他说只要这样坚持这么吃下去,虽然以后他仍成不了一个男人,可胡子却能慢慢长起来,等他告老还乡后不处一个屋还能看出来他以前是个公公?
可皇上如今这么一弄,赵有苏的如意算盘可算是全落空了,甚至连那底下还得再挨一刀。
王若云是个急性子,皇上让他办事她一向做的利索,晌午刚过,便在常年废弃的偏殿里收拾了两件干净的屋子,又请来几位太医轮流把宫里的太监先唤来。
为了以防遗漏,王若云找了本花名册,来一个,检查一个,勾一个,谁都逃不了。
赵有苏本来想和王若云打个商量,没想到这人二话不说一碗麻沸散给他灌下去,让太医给他仔细检查,又认真地割了一刀。
等赵有苏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橙黄的晚霞从窗外撒进来,将眼眶旁的泪痕照的明亮极了。
赵有苏没什么力气,可仍捏着拳头狠狠地看着在一旁啃着香瓜的王若云:“王若云,你给咋家等着瞧,你要保佑你有一天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怎么也得给你再割一刀!”
王若云嘻嘻哈哈:“赵公公没听皇上说么,我整个东西都割完了,还能拿什么给你割啊?不过——”
她摇摇脑袋:“赵公公还真可怜,那下面应该费了你不少功夫吧?现在皇上一句话让它说没就没了你得想开些,毕竟有些东西命里有时终归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哈!”
赵有苏气的额角青筋直跳,捞起手边的茶盏丢过去:“你给咋家滚!滚得越远越好!”
王若云才不怕这病猫呢!原文里说了因为女主经常对他关怀,所以让他动了心喜欢上女主后才开始病娇起来了的。而赵有苏对于敌人的态度却是很坚决,讨厌就是讨厌,会弄死但是不会折磨。所以王若云觉得她和赵有苏只见维持着这种纯粹的敌人关系是最好的选择了。
毕竟她对那些会被晋江和谐的道具充满了阴影。
既然这烧刀子迟早会落在人身上,落在他身上总比落在自己身上好。
赵有苏一连歇了好几天,皇上那一直都是王若云在伺候。她每日被宫里的琐事弄得焦头烂额,忽然有一天一个小太监孙川悄悄对王若云说:“公公,那人查到了。”
王若云正在整理皇上的文书,闻言顿了顿:“哦,谁?”
孙川声音细细:“您啊,绝对猜不着,是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