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然来临,窗外弦月如钩,夏虫脆鸣,几许繁星陪伴闪烁着冷月。
夜幕下的小村庄,隐约几处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中,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发生的事情。
“汪汪…汪汪…”
不断的几声狗叫,打断了村中原有的宁静。
在夜幕中沉睡的村庄,仿佛苏醒了一样渐渐地屋中烛火都亮了起来。
“汪汪……”
“小凡他爹,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闯进了村子,我们家的大黄怎么叫个不停。”
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披上了挂满补丁的长衫,从床上走了下来,将门打开了走到院中,看见不远处,有十几人举着火把,说说笑笑地向村子走了来。
小凡他爹,急忙回到屋中将门关了起来,惊慌地对自己的妻子说道:“小凡她娘,我好像看见赵财主他家迎亲的轿子,又向村中走了过来,看样子是要去铁柱家。”
床上的妇人一听,将被褥裹在身上,坐身起来喋喋不休的道:“这该如何是好,这可怎么办啊!”
中年男子将身上的衣服穿好,说道:“张大哥以前没少帮助我们,我这就去给他们报信,希望小莲能够躲过一劫。”
妇人也从床上走了下来,低声的说道:“孩子他爹,你要小心,可别让他们发现,快去快回。”
中年男子趁着夜色,从房中匆忙地跑了出去,急急忙忙地向张铁柱一家赶了过去。
男子跑了几步见迎亲的轿子,已经行走在了自己的前边,只好从小巷的另一端跑去。恨不得自己在多长几条腿。
村子东南,张铁柱家。
张铁柱的父亲,隐约听见狗叫后,心中莫名的烦躁,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看着自己身旁的儿子,低声的喊着:“铁柱你睡着没?。”
侧睡在床上的张铁柱,轻轻地从床上做起。
洁白月光沿着窗户的缝隙,落到了张铁柱的脸庞上,在月光下面如如霜雪。
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眶红红的,明显刚刚哭过。
铁柱的父亲不由一叹,自责的低声讲道:“铁柱,这件事你也不要自责了,只能怪我这个父亲没有本领,不能护你妹妹周全。”
张铁柱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红着眼睛哽咽说道:“爹,怪我不好,没有发现他们的圈套,如果早点发现,小妹也不会…”
“铁柱,明天一早,你带着莲心去你姑姑家躲一躲,我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爹,我和小妹走了,你和母亲怎么办赵财主那…”
张铁柱话还未说完,门外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这两声砰砰的敲门声音,在他们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
铁柱的父亲慌张的问道:“谁?”
“是我,我二牛他爹。”
门外传来了自己熟悉的声音,心中的石头不由落了下来,自己也长出了一口。
张铁柱,打开了房门。
见二牛他爹气喘吁吁,神色慌张的从屋外走了进来,说道:“铁柱,快、快点带着你妹妹出去躲一下,我看见赵财主上的人抬着轿子,正往你家赶来。”
张莲心听见后,从里屋走了出来。
惶恐不安地看着二牛他爹,嘴里就像含了一串冰糖葫芦,呜呜啦啦半天没说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