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二王爷南宫烈云搓着手,来回来去的走着,表情异常的焦急。
南宫烈风和慕锦漓一前一后的进来,二王爷立马拽着南宫烈风的袖襟,“六弟,听说父皇还鞭责于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你怎么样?这衣裳都……都……”
“只是衣裳破了而已,行刑官早被买通了,没人敢使劲儿打。再说了,有二哥昨夜冒着生命危险送回来的要银子,弟弟我自然能逢凶化吉,事事顺遂。”南宫烈风冷着脸,故意端架子。
“都怪二哥的身子骨不争气,早该跟你们一同参见父皇,总能说个情。只是,父皇为何连你也一同责打?昨日之事,你是受害者,更何况,你还在新婚期间。”二王爷满脸都是疑惑,又带着内疚。
南宫烈风坐下来,依然一脸严肃,仿佛刚才跟他家小王妃逗趣的模样是不属于他的。
“朝中几个老臣本就逼着父皇立储,父皇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处决两个皇子,一旦把老四和老五给打压了,七弟年少,三哥不理朝政,只喜欢舞文弄墨,皇位的继承人也就我和二哥其中之一,你我二人同出一母,感情要好,同气连枝,不管父皇立了谁,另一个都会安心扶持。到时候,朝臣归附我们二人一派,没有人能跟我们兄弟抗衡。如此,父皇的皇位就坐不安稳了。”南宫烈风叹了口气,表情很是无奈。
“所以,父皇这次就装了个糊涂,纵容了老四老五他们集结三千人马入城之事?目的就是要制约你我?”二王爷反问,表情有些伤感,“我从未有过夺储的心思,我优柔寡断,既无战功,又未结党。而你,从幼时就不喜约束,曾经扬言只愿征战沙场,不喜参与朝廷党争。父皇为何这般猜忌你我?”
“他不是普通的父亲,他是皇帝。帝王之心,太冷,冷的让人心寒。或者说,父皇的慈父之心只有大哥享受过。”南宫烈风语气里带着伤感。
“父皇这次也不是没有责罚他们两个,毕竟在京中重地屯兵三千,是杀头的大罪。若是不罚,以后人人效仿,皇权皇威何在?所以,他们被重责一百鞭,幽闭各自府内,另外处死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喽。算是以正视听。”南宫烈风心有不甘,“终究,父皇是把昨日之事定义为兄弟内讧。所以,我这个受害者无端也挨了二十鞭子。”
“你挨的这二十鞭子倒是耐人琢磨,朝臣们想要归附皇子,都摸不着头脑。虽然重处老四和老五,但死罪改成鞭责一百和幽闭府内,已然是开恩而父皇对六弟你鞭责二十,又是另一种态度了。”二王爷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步,“这个朝局实在是不明朗。或者说,对我们兄弟不利。”
慕锦漓忍不住了,说道:“这就是帝王的制衡之术。你强大了,皇上压压你。他强大了,皇上压压他。为今之计,如果二位王爷都没有夺储之心,不妨用行为表现出来。一来消除皇上的戒心。二来免得那些有心人总是害你们。”
“本王绝不去当皇帝,但本王有夺储之心。”南宫烈风霸气说道,“老四愚蠢、暴戾。老五阴毒、算计,若是他们中有一个登基为帝,必然是民不聊生,我等皇子也会被他所害,包括你这个六王妃。”
“啊?”慕锦漓一懵,但又反应过来了,“我们现在是同坐一条船,这船……绝不能翻。”
南宫烈风点点头,“你说对了。咱们这条船,不能翻。所以,夺储是必须的。先抢了来,以后谁当皇帝,咱们商量着来。当然,我是看好二哥。二哥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也不是无能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