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那么远,本王怎么听的清你的话。”夏瑾年拍拍身旁的椅子,季蔷放在桌下的拳头捏了起来,但想到四十万,她便强忍着将夏瑾年脸揍扁的想法,腾身坐了过去。
“冷着脸干嘛,笑一笑,本王可不想帮一个没有表情的女人。”
“嗯哼。”季蔷深深的吸了口气,僵硬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笑容有些假,但放在季蔷精致的脸上,还有些动人的色彩。
夏瑾年放下了茶杯,对着季蔷的假笑多看了几眼,眼底柔情闪过。
季蔷面对他审视般的目光忍不住了,脸冷了下去,怒道:“夏瑾年,你到底还要怎样才能帮我?没错,是我写信找你帮忙,但不是让过来当大爷我成婢女给你伺候的”
“开个玩笑,不必当真。”夏瑾年也不逗季蔷了,心情不错的拿出了身上的一块破布。
这块布只有巴掌大小,残缺,但上面的花纹却让季蔷有些印象,思虑片刻,季蔷道:“这不就是我们府上下人的衣服吗?”
季蔷陷入沉思,她想到她找夏瑾年的帮忙的事情,这块衣服的碎片,难道
“没错,你让本王帮忙做的两件事,第一件本王已经找到了,所有人口中,已经告老还乡的公主府前管家许管家,其实已经死了,许管家二十年前来到公主府,二十年从未回家,只是和别人说过,他自己在徐州有一个老家,本王派人过去了解才知道,许管家的家人老早就在水灾死掉了,故而我怀疑他并没有回家,而是被人杀死,所以让人在湖泊山沟去寻。”
“就在一个时辰前,许管家的尸体,在郊区的水渠发现,他的手臂有捆绑的痕迹,是被人一刀割喉死的,下手的人干脆利落,从手法上,和某个组织很像。”
“什么组织?”季蔷神色凝重,她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是有人布局,但她不知道,为了针对她,那些人居然毫无人性。
“禁卫军。”夏瑾年不大不小的声音落下,季蔷心中再度一惊。
禁卫军属于皇宫内部的力量,直属于皇帝一人管辖,难道这件事,是由皇帝设计出来的,又或者,是禁卫军出现了其他人安插的力量。
假如是其他人的力量,那谁最后可能,瞬间,季蔷的心中只留下了一个人。
夏成慕。
“当然,单单从制造伤口的手法,并不能看出是不是禁卫军,故而不能乱下结论,不过本王觉着,你最想听的,应该是你在信中调查的第二件事吧。”夏瑾年似笑非笑的放下了茶杯,杯底在桌面咯噔的发出金属声,仿佛敲在季蔷的心中。
季蔷沉默了,她陷入了沉思,夏瑾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目光有些疑惑,他承认,季蔷的成熟,淡然,以及处理各种事情的果决,以及内心深处的柔软,都无时无刻的不在吸引着他。
但他不能理解,就是他,也有很多事情不甚了解,她不但一清二楚,更好像亲身经历。
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季蔷身世和接触的东西干净透明的让人根本不需要调查,她应该是一个大家闺秀般的大小姐,而夏瑾年接触到的季蔷,神秘又奇怪,让人忍不住想从其中探寻,里面到底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