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年,对这件事,如果不去调查,你知道多少?”季蔷将问题重新抛给了他,她的眼神,开始深沉的可怕。
议事殿。
皇帝高高在上,俯瞰着高高的台阶下跪拜着的两个人。
跪在左侧的宋国公季元勋穿着崭新的官服,因为急召的太过于突然,回府取官服根本不现实,便又领了内务库新官袍,身着新服,季元勋可没有半分欣喜,他和身旁阴着一张脸的正一品太傅谢玉已经在这地上跪了一刻钟。
皇帝依旧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奏折,那本奏折,正是太傅谢玉所写,季元勋可不知道这奏折里面写了些什么,只是隐约觉得他和谢玉在这跪着的缘由,正是因为皇帝手上的那本奏折,毕竟谁会看三两页纸看一刻钟之久,皇帝不是傻子。
季元勋自然也不是,跪在他身旁的谢玉,官职可是要比他大的多,官又分种别,作为武官的他,怎么会跟平日不怎么交集的文官谢玉有关联,揣摩不透召见的意思,季元勋只好和谢玉静静跪着。
“起来吧。”皇帝的声音将议事殿寂静所打破,季元勋和谢玉拍拍官服,站了起来。
季元勋依旧疑惑,谢玉可不同,跪了这段时间,一直阴着脸面无表情,直到皇帝念到他的名字。
“谢太傅,弹劾季元勋的帖子,可是你所写的?”
此言一出,季元勋的头皮开始发麻,他一向不站党派,在朝廷上小心翼翼,从不得罪人,与高他官职的谢太傅,更是从未有过交集。
谢太傅何人,正一品官员,独女又是皇帝独宠的芸妃,朝廷上呼风唤雨的人物,为何要弹劾自己,他又做了什么事情。
季元勋斜视看了一眼谢玉,疑惑的同时也敌对了起来。
“是老臣所写。”谢太傅点头承认,视线高高向上目视皇帝,没有丝毫看向季元勋的意思。
皇帝将呈贴合上,然后向下一砸,便丢到了谢太傅的脚步,谢太傅跪在了地上,头死死低下去,道:“老臣有罪。”
“何罪之有?”
“罪在不该实话实说,不该早早认清楚季元勋之女永安公主的真面目,呈上所述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望陛下明见。”谢太傅句句铿锵有力,皇帝抚着眉头,看向了站着的季元勋道:“宋国公,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
季元勋跪下道:“臣胆求陛下,告知谢太傅弹劾的辞呈内容,再做回复。”
皇帝敲击着龙椅扶手,平静道:“谢太傅,给宋国公瞧瞧。”
谢太傅听后,将手中辞呈递给了宋国公,他脸上面无表情,季元勋从其中瞧不出异样,便打开了辞呈,他的脸色逐渐僵硬,最后,连眉梢都在颤抖,显然是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