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容无忧却是国公府大房仅存的唯一血脉,也是国公爷拼命护在手掌心的宝。
老太太瞧着容无忧,那双漆黑的小小眼睛里闪着无辜的光,瞧着便是可怜,老太太心存怜悯之心。
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老太太不相信容无忧,实在是容无忧以前的名声太差了,又自来和姐妹不和,若说是容无忧做的,怕是没几个人不相信。
所有人都觉得,也只有容无忧这样纨绔不化的人,才做得出这种伤害姐妹的事情。
毕竟,半年前万艳阁那上百条人命,可都丧生在这纨绔小魔女的手中。
容无忧瞧着老太太脸色晦暗不明,不由蹙眉,暗道,这王氏为了除掉她,被自己反击,如今便是要拉她下水,为容清玉垫背。
老太太的心性不稳,又是个极其容易受人蛊惑的主儿,若是自己强硬的话,便只会吃亏。
容无忧小眼睛一闭,眼泪如豆子般滚落。
“祖母,孙女儿自认没错,三妹妹的事情也与我无关,不能因为孙女年少无知的过错,便将所有错事都归到孙女头上吧?若是祖母这般是非不辨,听信他人谗言,认定是孙女做的,孙女便是死,也不能瞑目。”
“那我问你,衣服可是你送给清玉的?”老太太眼中透着一丝凌厉,瞪着容无忧,她是怜惜这孩子,可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她也不好妄下定论。
“是我送的。”容无忧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她今儿一早去容清玉院儿里,府中下人可都瞧见了。
“既然是你送的,那就不算冤枉你。”老太太道。
容无忧便道不好,原以为王氏会借着衣服料子说事儿,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祖母,衣服是我送的没错,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要定我的罪,那也要让孙女明白吧?”
“衣服上被涂了一种叫长生果的毒药,既是你送给三丫头的,这衣服不是你做的手脚,还有谁?”
老太太眼里拼射出冷光,看容无忧的眼神都带着滔天怒意。
王氏在一旁垂泪,心头也是犯了疑惑,她想不通,长生果的毒药,明明自己每日放进送给容无忧的燕窝里。
怎么现在瞧着,容无忧一点事儿都没有,而自己的女儿便中了毒?
“祖母,衣服是锦绣布庄的王四喜做的,她拿给孙女儿,孙女儿想着,二叔母教习我管理铺子,很是辛苦。”
“祖母,我以前是混账了些,可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自然也是有心的,二叔母对我好,怜我辛苦,日日送我一碗燕窝补身,为了回报二叔母对我的好。”
“我便让裁缝铺子的王掌柜多做了两件,给三妹妹送去一件,孙女委实不知这衣服被抹了毒药啊!”
“若是孙女知道,定是不会将衣服送给三妹妹的。孙女说得句句属实,还请祖母明察。”
老太太闻声,不由一愣,还有这事儿?她眼光瞥向一旁的王氏。
王氏这会儿瞧见容无忧把问题引到王四喜身上,顿觉不妙。
她立马跪在老太太面前,哭道:“婆母,王四喜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些年管理锦绣布庄也是尽心尽力的,她是万万不会做那害人之事啊!”
“二叔母,我可没有说是王四喜害人啊?你为何要急着否认?”容无忧岔开话题,成功将王氏引下水。
王氏一愣,自觉自己失言了,脸色涨得通红。
容无忧瞧了一旁的柳夏,那丫头机灵,扑通一声跪下,哭着替容无忧申辩。九零看看90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