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奴婢有话要说。”
老太太心头够烦的了,这会儿还有丫头出来搅事,她一脸不耐烦。
“滚下去,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老太太,请听奴婢一句,二小姐是冤枉的,奴婢那日听闻二夫人娘家舅兄的事情,仗着国公府名头,便中饱私囊,被二小姐发现,斩了手。”
“这王家人一定怀恨在心,便是想着要加害二小姐,奴婢听说,锦绣布庄的王掌柜,便是王成的姐姐,她定是因二小姐断了她弟弟的手,对二小姐怀恨在心。”
“趁着二小姐做衣裳,便在二小姐衣裳里动了手脚。二小姐不知情,本是好心送给三小姐,哪知会害了三小姐,老夫人,二小姐是冤枉的,还请老夫人明察,切莫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啊!”
王氏气得脸色发青,冲上前,一巴掌就甩在柳夏脸上。
“满嘴胡说八道,来人,把这下溅胚子拉下去杖毙。”
“老夫人,奴婢只是实话实说,还请老夫人明鉴。”柳夏吓得脸色发白,连忙磕头。
“还愣着干什么?都死的吗?把她给我拉下去。”王氏尖叫一嗓子,那些小厮家丁便齐齐上前。
容无忧站起身,一把将柳夏护在身后,怒道:“我看谁敢。”
她转头看着王氏,道:“二叔母,祖母还在呢!你这是想替自家姐姐掩埋罪证吗?”
老太太心头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瞧着王氏那怒火中烧的模样,心头有了计较。
“去把王四喜带上来。”
老太太发了话,便有家丁前去请王四喜,王氏一脸焦急,辩解道:“婆母,儿媳也做保,我那姐姐平素胆子小,这么些年,我娘家人得国公府照拂,儿媳铭记在心,不敢忘恩,即便是回了娘家,娘家兄姐也是回回念叨着国公府的好。”
“若说他们生了害人之心,儿媳定是不信的,还望婆母明鉴。”
老夫人不说话,如今事情闹成这样,她谁都不信。
很快,王四喜便被带进府里,面对一厅子的人,王四喜有些懵。
她压根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肥胖的身体往老夫人面前一跪,行了个礼,问候老太太安好。
老太太眉眼带着严厉,王四喜平素打交道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自会看脸色,一瞧老太太脸色不好,便将视线转到王氏身上。
王氏上前提醒:“四喜,清玉中毒了,说是穿了你做的衣裳,你现在就跟老夫人说清楚,这衣服上的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
王四喜闻声,吓得脸色突变,要知道,毒杀朝中大臣家眷,那可是死罪一条。
“老夫人明鉴,我是冤枉的啊!我王四喜在国公府这么多年,受国公府恩惠,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啊!”
王四喜磕头直呼冤枉,王氏一脸担心地看向老太太,希望老太太表态,可又怕老太太将罪怪到自家姐姐头上。
“这年头,杀人犯又岂会承认自己杀了人?同理,这下了毒的人,又怎会轻易的承认自己下毒?”容无忧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众人神色各异,看王四喜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屋外,容礼谦急匆匆的赶来,人未道,却是声先到。
“娘,祖母,我把太医院的暮太医请来了。”
众人均齐齐看向厅外,一旁的容无忧眸色微沉,薄唇紧抿,小眼一眯,死死盯着厅外那抹紫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