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俩人带着丫环仆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前厅。
大少夫人见到来人,倏然松了一口气,她们若是再不来她便要顶不住了。
大少夫人迎着国公夫人,微微屈膝见礼。
“母亲,王大人等候多时了。”
齐钰将宁国公夫人扶上主位,才向王寺正盈盈一礼。
“妾身见过王大人。”
王大人约莫四十来岁,坐在次席之上,看到国公夫人直接坐上主位,并未与他见礼,脸色有些难看。
也不看宁家还能坚持多久,还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却也不想想,他不过才是个正六品的寺正,国公夫却是正一品诏命,若是往日见着,他哪敢这般坐在那里巍然不动,只怕早就卑躬屈膝俯首见礼了。
国公夫人倒也无心计较这些,只让人重新看了茶,这才问道,“王大人所来何事?”
“宁府下人宁秘,刺探军情之事国公夫人可知悉?”
王大人开口便是咄咄逼人之势。
好在之前齐钰已经给宁国公夫人分析过形势,也商量了应对之策。
国公夫人闻言神色不动,端起茶盏,慢吞吞的喝了口茶水,才放下杯子道。
“哦,还有此事?”
王大人从宁国公夫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他来就是来问罪的,岂容她轻易狡辩。
“国公夫人莫要否认,需知圣上明察秋毫,夫人若是主动认罪,在下可向圣上求情一二也无不可。
王大人说着朝东方拱手,以示对当今圣上的敬重。
宁国公夫人转眼与他对视,眼中寒光凛凛,让人不禁遍体生寒,到底出身将门,便是屈居后院多年,那一身的杀伐之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王大人说错了,不知便是不知,我国公府乃是太祖皇帝赐下,如今已有四世,府中下人过百,我如何能知所有人动向,更何况,如今风声鹤唳,我国公府突遭大难,门都不敢出,又怎么会下令让个下人出去乱跑。”
宁国公夫人特意提及太祖,便是要让来人知晓,宁国公府累世功勋,可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抹灭的。
便是落井下石也得想清楚点,若是不能一朝将宁国公府彻底覆灭,就等着国公府的报复吧。
只是这王大人似乎是受人指点,并不将国公夫人的话放在心下。
反而继续逼迫道,“国公夫人还是仔细想想的好,这宁秘可是府上管家之子,不比一般下人,据在下所知,管家从小跟着国公大人,乃是国公大人与夫人心腹。”
他步步紧逼,提起国公大人,宁国夫人到底心伤夫君,一时之间神情出现些许裂痕。
齐钰见状,连忙掐过话头。
“大人说笑了,敢问大人可知令郎今日去了哪里,见了何人,说了何话?”
齐钰如此类比,王大人自然答不上来。
他嫡出庶出的儿子就七八个,他怎么能知道儿子每天去干了什么,说了什么话。
“哼~”王大人冷哼一声,脸色难看。
齐钰似是没看到一般,继续道,“大人连自己儿子的去向都不知,那我母亲贵为国公夫人,又怎知区区一个管家之子他平日里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