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太久没去了，都把人家的名字忘了，真是罪过。”末了又不无担心地问梅生，“你说……我这么些日子没去看她，她会不会已经从良了？”

梅生说，“……”

涂姑娘事先听说了顾行舟要来，让人将屋子里又拾掇了拾掇，她如今害喜害得厉害，先前没敢声张，忍得着实有些辛苦，如今没了顾忌，便愈发的厉害起来。

顾行舟进来的时候看见她红着一双眼，自然得问问怎么回事儿，涂姑娘看样子明显是哭过的，这会儿只一个劲儿的说没事，就是莫名其妙觉得心里堵得慌，哭出来发泄发泄也好。

“虽说有了身子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你总这样哭，又伤身又影响孩子，往后还是得多控制一些。”顾行舟拣着他恶补的知识，嘱咐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之后又一脸关切的看着她问，“如今喜欢吃酸的还是辣的？”

都说酸儿辣女，他也实在是好奇得很。

涂姑娘想了想，说，“有时候喜欢吃酸的，有时候又喜欢吃辣的，没个固定的时候。”

“这样啊。”顾行舟有些失落，不过这毕竟不是人力所能及，他在短暂的失落之后又被另一种喜悦的情绪占据，“我想着，你如今有了身孕，总不能一直在南阁里住着，我给你选了个新地方，清净，周围景致也好，还有啊，你的身份也得抬一抬了，往后你就是我晋王府的王姬，如何？”

原以为涂姑娘会欢喜得很，谁知道涂姑娘听到这话之后，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开心的样子，反而还有些纠结。

嫌王姬这个位分低？

那……妾妃？侧夫人？再往上可就是王妃了，那可不能再升了。

顾行舟还在心中犹豫着，其实再往上升一升也不是不行……正想着，就见涂姑娘忽然变了一张笑脸，俯身拜下去，“多谢王爷！”

“啊？啊……”顾行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见涂姑娘开始拜谢，才回了神，“下个月十六是个好日子，到时候你就是涂姬了。”

顾行舟当晚自然就歇在了涂姑娘的屋子里，蒋成在外面犹犹豫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了口，问顾行舟，“王爷今儿在涂姑娘这儿歇下，可要告诉王妃一声？”

“本王在哪里歇着都是本王的自由，她还能管着我睡哪儿？”顾行舟老大的不高兴，“去去去，别扫兴。”

蒋成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说，但还是悄悄使了个小厮去太息凌霄殿那边禀报一声，然后他老老实实守在外间，专心当他的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