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宁西华一听,算是放下了心,“每件事情都是被你想得明明白白的。”
安星月轻咬着嘴唇,半晌后道,“尤书航走了以后,我能有几天的安生日子可以过。”
以安小芸的性格,怕是很快就要折腾起来了吧?
如今尤书航离开,他之前的种种想法都不可能再实现,她倒是可以腾出手,与安小芸见招拆招了。
“我帮你。”宁西华毫不犹豫的说,“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能帮你。”
安星月认真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至于“帮”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安星月将今天的课业完成后,便离了医馆。
“你要不要去练练手?”宁西华问道。
安星月正准备上着马车时,听到宁西华的话,一头雾水,“我练什么?”
宁西华重申着,“练手,柴先生还伤着,你去诊个脉,开个方子,与杨太医的比对一番。”
“我没有学到那里呢。”安星月哭笑不得的说。
宁西华哪里能容得安星月拒绝,牵着她的手,一起上了马车,赶往南王处。
他们只道这是在医馆的侧门,几乎无人来往,即使亲近些,也不会被人瞧见。
哪里知道今天就出现了意外?
安小芸呆呆的站在路口,看着方才的那一幕,只觉得一盆冷水淋了下来。
她紧握着手里的食盒,颤着声音说道,“凭什么?”
小梅低着头,轻哄着安小芸,“小姐,个人皆有姻缘,何况那位可是南王公子,是不可能会娶她的。”
是,他们都认为,宁西华要娶也很是贵女,不可能是安星月的。
可是未来的事情,又如何能说得准呢?
“安笠仲还巴氏不到一年的时间便要进京了,先是我及笄之礼,再是除夕初一,之后便是科举,再等一等就会放榜。”安小芸喃喃的算着,“如果安笠仲一击即中,怕是安星月想要嫁给宁公子的心,未必不能成。”
她呢?她还是要嫁到尤家吗?
小梅劝着她,“小姐,您想想,尤大夫人、尤家小姐,不都是很好的人吗?嫁到尤家去,未必不会比南王府来得差,是不是?”
这当然是的!可是安小芸依然不想。
她只要想到尤书航叫她做的事情,便夜夜失眠,心中怨愤啊。
“如果,我把此事向祖母挑明,你猜祖母会如何?”安小芸冷笑着说,“会不会将她关成禁闭。”
小梅直道,“星月小姐是不会承认的。”
安小芸的心一沉,如若是安星月不承认的事情,她要如何?
“先回府上,我要慢慢的想办法。”
总之,是要寻着安星月的麻烦。
如若不能大方的将安星月与宁西华的关系挑出来,那就叫旁人碰见。
当初,安府上下碰到她与元子仓的事情,今天也叫他们碰一碰安星月的事,哼。
安星月自然不知安小芸的发现,更不知安小芸又要开始算计于她。
她为柴伟兆开了方子以后,与杨太医的那一幅进行比对。
“大小姐,你看……”杨太医为安星月细心的讲解,为何不能用这一味药,应该要当如何。
安星月细心的听着,时不时的在纸上记录一番。
柴伟兆瞧着安星月认真的样子,甚是欢喜,直到安星月与杨太医的方子都较正结束后,他才道,“安小姐师从何人?”
安星月忙侧身,“是我小舅舅在教我。”
“巴夫子,也不错。”柴伟兆理着长须,又瞧向安星月。
小姑娘一个,看起来十分的孱弱,再怎么样也不能与府中所讲的安星月联系到一起去。
又什么施粥,又什么扛对流匪,又什么出城救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