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去而复返,江鹤垣不由一怔,旋即面露喜意,瞥见跟在她身后一道进来的人后,脸色骤然沉下来。赵骊歌压根不知道他心里头的醋坛子都打翻了,招呼肖三上前给他查看身体。
赵骊歌目不转睛地看着肖三,见他时不时皱眉,一颗心顿时揪起来,悬在半空,“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许久,肖三才收回手指,转头看向她,“没什么大事,这蛊虫在他体内安静地很,丝毫没有躁动的迹象,可见对方也很惜命。”
赵骊歌舒了口气,随即眯上双眸,“我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这同生蛊,如果江鹤垣受伤,对下蛊之人可有影响?”
肖三理解她的想法,只可惜这蛊虫之所以会培育出来,便是那人为了控制自己的手下,以防他们背叛自己而弄,分为主蛊和副蛊。而江鹤垣体内的则是副蛊,除非江鹤垣死了,否则对她没有丝毫影响,且江鹤垣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让她难受上一刻,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
见他面色难看,骊歌知晓自己的想法定然是行不通了,暗道可惜。一想到小甜豆还是那些人手上,她就一阵心焦。若不能及早找回戒指,小甜豆就会一直被锁在戒指里,永远出不来,时间长了,定然会寂寞的。
江鹤垣见他二人说话,心底泛起醋意,强撑着坐起身,拉起骊歌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捂着,“我没事,轻风已经去查了,很快就能找到那帮人的藏身之处。”
赵骊歌勉强一笑,小甜豆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就连江鹤垣也是不知道的。她心里面的担心完全无人可说。
等她和肖三离开后,江鹤垣看向来人,咳嗽一声,目光微沉,“查出来了吗?”
“没有,不过属下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银狐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灿若星辰的脸庞来,“丽妃三十年前曾经得过一次水痘,差点死于非命,当时她的父母寻了许多办法都救不了她,直到后来有一天来了个游方道士,说她是触怒了神灵,需要送去寺庙修佛三年,日后便可顺顺遂遂。”
“丽妃的父母便真的将她送去寺庙了,不过一个月便传来丽妃痊愈的消息,这让他们更加相信那道士的话,三年后,丽妃下山结识了郡主的母亲二人成为手帕交。”
江鹤垣拧起眉头,修长的手指搭在床沿上轻轻点着,“这倒是稀奇。”
药石无医的人送到寺庙里不过一个月便彻底痊愈,这种事从未见过,他唇角嘱起一股古怪的笑。当年陆府被皇上猜忌,正值风雨交加的时候,丽妃在这个时候接近陆江仪,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看丽妃的样子,也不是那种富有同情心的人,且她对陆江仪也未必是真心相待,若不然,岳母最后那几年,她怎么会看都不来看一眼,还丢赵骊歌一个人待在狼虎环伺的赵府。
“查。”清冷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迸出。
银狐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江鹤垣看着他的身影,双眸缓缓眯起,眼底浮现出细碎的怒火来,若丽妃的身份真的有问题,那么,说明她打从一开始便是抱着目的接近陆江仪,而非后来心生歹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