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王宫。
长孙凌已经快要急疯了。
他把大燕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
霓凰。
你在哪儿。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们如此亲密的时候,明明你羞敛又含媚,酥软又逢迎,就像个令人欲罢不能的小妖精,难道你表达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那么热烈的吻你,你又热情的回应,那时候,你真的一刻都不曾对我动心吗。
明明你那天七夕的时候,含笑的对我说,希望我长命百岁。
你该是爱我的才对。
可她不声不响决绝的离开,又在表明月霓凰根本从未爱过他。
他多希望那一切都是真的。
可事实,都是假的。
长孙凌坐在龙案前,心口隐隐钝痛,延绵不绝。
他喘着气,轻轻的呼吸,可胸口仍似万蚁啃食。
霓凰。
回来吧。
本王会好好待你
长孙凌浑浑噩噩的睡在芙蓉殿,隐约间似乎见月霓凰一身黑裙面含笑意的向他走来,嘴里温柔的喊他阿凌。
阿凌,你好懒啊,还在睡。
你说你要带我出宫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阿凌。
你再不起来,我可走了。
我起。
霓凰,我起。
别走。
不要丢下我。
他紧紧攥着月霓凰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而月霓凰似乎生气了,偏头不理他。
他扯着她的衣角,理理我,霓凰。
理一理。
看我一眼,就一眼。
我知道错了。
我改。
我会掏心掏肺对你好。
我明白
我明白该怎么爱你了。
长孙凌醒来,身边站着十几个太医。
太医院院首对他说,他被梦魇餍住了,一直叫月夫人的名字。
长孙凌前不久才病了一场,身体痊愈不久,这会儿竟然在梦中差点醒不来。
太医院院首让他多加注意身体。
长孙凌坐起身子,问:“找到月霓凰了么?”
“夫人消失在去横河的官道上。她杀了二十个雪狼骑兵,老奴猜测夫人是去横河走水路,到哪儿不知。”高帛在一旁答。
长孙凌闭上眼睛,“继续找。”
太医和高帛都退了出去,长孙凌抱着软枕又渐渐入眠。
草原。
周褰、罗面扇、小书童都醒了。
月霓凰独自坐在一边的石块儿上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