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六零章(2 / 2)快意温柔刀首页

“至于易将军,臣与他自幼相熟,不好置喙,自然由圣上决断。”

……

从宁华殿出来,陈安仿佛做梦一般恍惚着,他本来是个嘴笨的书生,原想与世无争安安稳稳做一个教书秀才,迫不得已做了官,他也没想在皇帝面前露脸,但是有一个人情,他必须还。“哐!”“啪嚓”华曦宫里,新后初云霄正气急败坏地砸着东西。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息怒”旁边的丫鬟翠琴拦也拦不住,急得拉也不是,磕头也不是。

“柳素莲呢,那个贱人,这个时候怎么不见她给本宫出主意!”初云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双肩直颤。

“奴婢,奴婢这就去请柳小主,娘娘息怒。”翠琴忙不迭拾掇着地上的碎片。

“柳贵嫔到”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翠琴手里的瓷器残片还没来得及丢,前头吴内侍就来报了。

“娘娘恕罪,臣妾来晚了。”柳贵嫔小心翼翼上前请了安。

“来晚了?”初云霄瞪着她:“你再晚一点儿她初顺敏就回去做她的大将军了!”她扶着桌子,咬着牙齿,柔美的面孔扭曲了,仿佛换了个人。

“娘娘息怒”柳贵嫔刚刚请安,慌乱间跪在了碎瓷片上,扎的她膝盖生疼,她咬咬牙,道:“娘娘贵为皇后,即便初顺敏重新领兵也不会损伤娘娘分毫。”

“蠢货!”初云霄猛地站了起来:“前朝的事情你难道一点儿都没听?还等着初顺敏重新领兵?呵,初顺敏重新领兵怕是第一个就覆了这南魏。”

“臣妾愚笨,未能理解娘娘的意思,臣妾只听闻早朝时,圣上收了她的帅印和兵符,迁居梦寒宫,禁足。”柳贵嫔谨慎道。

“收了帅印和兵符又怎样,不过是收了三军统领之权罢了。”初云霄端起茶碗,没好气道:“虎骑军的头头还是她。”

“娘娘,您好好想想,”柳贵嫔见她缓和了些,赶快把膝盖挪开,跪着蹭过去给她捶腿:“这梦寒宫是前朝存下来的弃所,我听宫里的老嬷嬷讲,先帝先祖的祝贵嫔、楚贵妃,都是搬到那里后一病不起,深夜鬼魅缠身,不久便绝于人世再者,梦寒宫荒废已久,常年无人清理无人修葺,自然是残窗破瓦,加上阴冷潮湿的,野兽毒虫也时常出没。可见是个招阴招邪的地方。那初顺敏天生畏寒,在寒冰牢折磨了许久,再扔到梦寒宫”她故意压低声音“圣上怎么想的,娘娘您最清楚了,那虎骑军是初顺敏一手养起来的军队,领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宋子耀,是个最倔强的人,怎么可能看着初顺敏不情愿遭难的情况下归顺皇家?”

“许是圣上想夺了初顺敏的虎骑军大权,却只能找这样的方法逼迫她。”初云霄沉思道:“妹妹起来罢,是本宫刚才心急了。”

“是臣妾的不是了,”柳贵嫔被搀着上了坐,伸手接过翠琴递上的茶:“娘娘切莫忧心,臣妾虽无万全之计,但也足够助娘娘除了这个祸害。”膝盖依旧隐隐作痛,似乎还伸出了血,柳贵嫔咬着牙忍着:“只需要娘娘做出一点点小小的让步。”

“你说来,本宫听听。”初云霄道。

“此为密计,也是险计,还望娘娘”

“事成之后,本宫定向皇上为你讨个妃位。”初云霄心情大好,亲自送柳贵嫔到了门口。

华曦宫后院,一群宫女围在一起嘁嘁喳喳聊着天。

“杜皇后真是可怜,”一个着粉色细布薄夹衣的丫头说道:“才生了孩子不过几个月,就被废了后位还夺去了兵权。”

“是啊,杜皇后虽说看着凶巴巴的,但我从前去她宫里送东西的时候,她还让玉珠姐姐给我包点心吃呢。”旁边穿着豆绿荷花领小衫的丫头道。

“杜皇后那儿别的不说,吃的可是宫里最好的。”另一个丫头插嘴道。

“嘻嘻,你可不就知道吃嘛,别的事情你哪肯往脑子里进。”

“你少笑话我了,哪回也没见你少吃,就属你嘴馋。”

“我打你!”

“好啦你们都安静点儿,我前儿去替咱们娘娘上秀延宫送东西,可听了个大消息。”粉衣服的丫头故作神秘道,其他小丫头本就闲得发慌,这下子来了兴致,都围了上来。

“刚才慧儿不是提到了玉珠姐姐,当时杜后的私情可就是她揭发的。”

“害,嫣儿你又扯了,这我们都知道,五个月前的破事情算什么大消息。”慧儿撇了撇嘴。

“听我说听我说,”嫣儿着急道:“我听越贵妃那边的几个小丫头说,玉珠立刻杜后没几天就生了重病,开春了才好,只是嗓子哑了,不能说话,神志也不太清楚了。”

“是听说玉珠姐姐病了,可不是说病了就备了银子打发出宫了么。”

“没!哪能呢,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宫女。”嫣儿说:“之前听说玉珠姐姐的病是杜皇后报复染上的,不像病,倒像被人下了降头。”

“降头?那不是西邑苗山才有的巫术?”

“嫣儿,这话不可乱说,”一个刚刚只在一边听热闹的黑脸蛋丫头突然说。

“我才没乱说,我真真切切听秀延宫的阿香说的,杜皇后被软禁了之后,玉珠就一直呆在昭宁宫的偏殿里,就快过年的时候,突然就穿着里衣跑到了大雪地里,吴内侍一行人拉都拉不动。”

“我才没乱说,我真真切切听秀延宫的阿香说的,杜皇后被软禁了之后,玉珠就一直呆在昭宁宫的偏殿里,就快过年的时候,突然就穿着里衣跑到了大雪地里,吴内侍一行人拉都拉不动。”

“这么大的事,先前怎么没听说?这各个宫门都透着风,别又是你编来糊弄我们的。”黑脸蛋的丫头接道:“我是从炎州来的,离西邑近得很,你倒是说说,那玉珠到底是怎么个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