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了还是傻了?!脑袋也插长矛上啦?!”。伊莎贝拉加斯帕尔宛如恶龙喷火,“突突突突”喷出连串脏话:
“看见人头就怕,听见好事就讷,瞅瞅你们那熊样,还有胆子自称男人?脱了裤子找找,小香肠还在不在!”
雷蒙雅内尔吓得瑟瑟发抖,连忙把兜帽罩到头上。小阿尔贝也被惊的不轻,但他还存有一丝理智,捕捉到了骂人话里的关键词。“好事?”他抱着脑袋,一面往车厢角落里挤,一面怯生生地提出疑问:
“什么好事?霜我是说加斯帕尔小姐,今天都这么倒霉了,咱们还能遇到什么好事么?”
“所以说,你们这些男的就是笨!”伊莎贝拉哈哈大笑,就像石像似地站起身来,黑影阴森森地落上吊桥:
“那么明白的好事,愣是听不出来!想想吧,各村都发现了死人,而且跟咱村一样,全是没来历的外地死人。这种无主尸首越多,事情就会闹得越大,没看这边已经召集民兵了么?接下来,咱们啥都不用干,麻袋往广场一扔,直接就能打道回府!阿兵哥,我说的对不?”
“啊差不多。”那个顶盔贯甲的城镇民兵,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劲。在伊莎贝拉面前,他就像狐狸见到灰狼,只有夹尾巴发抖的份:
“赶快,赶快进去吧。我啥也不知道,寨主也不让俺们乱说哎哎哎,别撞到头,快撞到头啦!”
仰赖他的提醒,以及吕西安的及时减速,伊莎贝拉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弯腰,头巾与拱门顶端堪堪交错。她对此不以为意,依旧在开心大笑,甚至还向看门大兵抛去飞吻,激得那人赶紧扭头。
小阿尔贝捂住脸孔,和雷蒙一样佯装没看见。老羊倌吕西安,则像是被勾起了某件心事,关闭许久的话匣子,再度打开。“一黑,一亮,门洞就过去了。”他仰起脑袋,看了眼拱顶上的青苔,再一次唉声叹气起来:
“寨墙还是这么薄。多少年了,还是这么薄。四个村都发现了外地死人,寨子旁边又有大群兽人出没,咱们住的这片地界,指定要出大事。就怕这薄墙,到时候挡不住哪。”
西落的太阳,向大地投来金红色的霞光。小阿尔贝不安地放下双手,突如起来的闪亮,顿时让他眯起了眼睛。他听着吕西安的啰嗦,感受着牛车的颠簸,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变得啥都拿捏不准了。听着真吓人。我可不愿意留下来守墙,最好还是回家。但诺布勒瓦的那道篱笆,最多只能防住偷鸡贼,这么一想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书香shux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