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在了原地,原来是只奶猫。
看起来,那样的,柔柔的,似有千万只爪子在心里乱挠。
曾经,妹妹也养了一只,也是这么的白生生的,还是她给取的名字,叫团子,团子性格软弱,妹妹有时一时生气打了它一下,它也只是喵的一声,慢慢踱步跑到她身边求抱抱。
想着想着,竟掉下泪来,想妹妹,也想团子。
猫着身子,低下头,正欲抱起那团白软软的可爱。
忽听到门边一声斥责:
“别动它。”
她惊了一下,抬眸看了看来人,素手停在了半空中,尬尴的缩回手,脸上平静如水,只那乌黑的瞳仁终是暗了下去。
少年一身白衣,发束冠玉,此刻正面有怒色的瞪着她。
她拂了拂耳边的碎发,浅浅一笑,“轩弟这么紧张干什么?区区一只猫咪,不过是一只兽物,也让弟弟这么紧张?放心吧!我对它不敢兴趣。”
她故意这么怼他,看到他这么敌对她,心里很是窝火。
这子,明明古兮才是他同母的亲姐姐,而他偏偏与她生疏的紧,倒与那心思深沉诡计多赌庶出姐姐古云画亲近的很,总有一,会让他识清他的好姐姐古云画的真面目。
这样想着,她倒也没有先前那样的心堵。
少年蹲在身子,心翼翼的抱起那地上的绵软东西。
转头往她,挑眉圆睁,沉声:“它虽是畜生,到比有些人更有人情味。”冷哼一声,也不看她,径直出了她的院子。
她拧眉望着他的背影,那样的倔强的少年,为何对她有如此大的敌意?难道是有人从中挑拨?
想着她微眯着眼,淡淡而立。
喵
再抬眼,那白团子趴在他的肩头,朝她轻飘飘的叫了一声。
东西,她唇边弯出一丝弧度。
正要进门,蔓萝风风火火的跑拉过来,挽着她的胳膊,“姐,刚少爷来你这了?为何他一脸的不悦?奴婢叫他,他也不理。”
边边狐疑的朝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望去。
傅骊骆紧了紧被风吹散的发髻,莞尔:“别理他,他是被降头了。”
“降头?”
蔓萝摸着脑袋,顿在原地。
“姐,姐,等等我呀!”蔓萝一颠一颠的跑进了厢房。
傅骊骆自斟了一杯香茶,双手捧着坐在软榻上,榻边木案上的香炉,缕缕青烟飘然荡漾,丝丝清幽素丽的淡香袭来,让人神色清明。
蔓萝一口水都来不及喝,就把刚才在古云画院中发生的事情陈述描绘了一遍。
傅骊骆神色淡然,素白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暗云花纹的杯沿,“跟我猜测的差不多,只是现在更加确定罢了!”皱了皱眉,清浅浅的目光一顿。
“那二姐真是个狠毒之人,那翠柳陪了她那么多年!”
蔓萝想着翠柳脆生生白皙腿上,跟蔓藤一样的疤痕就头皮发麻。
傅骊骆没好气的白了一旁的蔓萝,佯装不悦道:“你这妮子,心里是不是在想还是呆在这好?”她似洞察了婢女的心思。
蔓萝呵呵一笑,摇着傅骊骆的手臂,撒娇嘟嘴,“嘿嘿!姐真是聪明伶俐,奴婢的心思一猜就中,呵呵呵,姐,你最好啦!我好爱你欸!”一边着,一边把胖乎乎的圆脸蹭她手臂。
傅骊骆故作嫌恶的推开她,嘟囔了一句,“肉麻兮兮的,走开走开!”
边边抬腿进了内厅。
蔓萝巴巴的跟了上来,“姐,那翠柳想来这里,你答应么?”她很想姐把翠柳接到这边来侍候,特别是看到她身上那些疤痕时,但这还得姐答应。
翠柳虽平时懒了些,有时还喜欢搬弄是非,但她们一起长大,她也不想看到她过的那么凄惨。
“不能答应,后面好戏多着呢!且再看看吧!”
傅骊骆抬起手按在蔓萝那糊涂脑袋上。
翠柳也不是个善类,有她在,凭那古云画再阴险,古云画慢慢就会露出马脚。
到时候再慢慢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