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远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看不清的情绪:“谷仓,你一定要这样冷冰冰的活着?”
谷仓回视他,眼神冰冷异常,“我该怎么活着,轮得到你来多嘴?”
他放开殊远,后者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谷仓掏出腰间的酒葫芦,抵到唇边用牙齿咬开塞子,接着举到小乞丐的头上,手腕翻转,白酒倾倒在她身上。
“这个小女灵,适合这样。”
“啊——”小乞丐疼得像虾米一样将自己蜷缩到一起,不住的躲,可不论她怎么躲,谷仓的酒都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殊远上前拦住他,一把打掉他的手,将女灵护在身后,“你过分了。”
谷仓似笑非笑,“殊远,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会是下一任族长吧,可是要我说,你根本不适合当个族长,因为你连最基本的心狠都做不到。你这副菩萨心肠,迟早会被折腾的连渣都不剩。
烈酒消毒你不会不知道吧?我且问你,这里靠近荒漠,她身上这伤明显是被打的,你让我给他水,你可想过她的后果?我们两个谁过分?”
殊远一怔,这里是玄灵族的边陲地带,水源缺少,小乞丐受人欺凌,没有自保的能力,若是真的带了水,反而会成为活靶子。思及此处,他不禁惭愧:“对不起,是我狭见了”。
“呵,谁要你的道歉?”谷仓不屑,继而续道:“这剩下的路你自己想办法吧,我不奉陪了,赶紧把你的灵茫散了”。
殊远留在他手上的灵茫散尽,他才能安心离开。
殊远听到他的话后神色颇有些不自然,停顿了会儿才说道:“谷仓,我只说了打赌,没说我会赢啊,灵茫……一到两个时辰之后会自动消散。”
谷仓愣怔了好几秒,简直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他竟然被耍了??
殊远面带尴尬,“听闻你幼年不爱念书,殊远斗胆,在那种情况下只好赌一把,这才出此下策”。
因为他不爱念书,所以这种常识性问题才会不知道。谷仓自动帮他补全了他的未尽之言,肺都快气炸了,活脱脱一个喷火霸王龙,双手的关节咔咔作响,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上前对着殊远就是一顿揍,丝毫不顾及他还是个伤者。
小乞丐在一边都看傻了,吓得不敢上前阻止。
等到谷仓出完气,殊远已经站不起来了,不过临走前还是对他说:“骨灵族族长邀请两大族长去骨灵族一聚,有要事商议,你说玄灵族族长神智时有不清,你到现在还是这样,你们族中半个月后去的灵会是谁?
说实话,我不喜欢你将任何事情都琢磨透彻的那种眼神,可你是个有本事的,出于原则,有些信息我必须给你带到”,说完转身离去,今天这趟闹得他实在没有了想要在这里落脚的心思。
小乞丐被烈酒激得微微颤抖,直到谷仓彻底走远,她才颤颤巍巍地爬到殊远面前,“你还好吗?”
殊远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没,没事,别看他凶,其实是个狠心装恶的好灵罢了。你能帮我找到客栈吗?带我过去吧。”
“好,你等等我,我去找灵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