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校长就是比徐校长有水平,比那个郑坏水更是强了不知多少倍。”姜玉琴赞叹道。
那是他有个好儿子!我为他的仕途操碎了心,讲的那些鸡汤话,从来不计较版权,全变成他说的。唉,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任和压力啊。
姜玉琴继续絮絮叨叨地低声说着,她心里那堵堆砌了十来年的堤坝,终于被丘好问刨开了一道口子。蓄积了这些年的委屈,终于有了一道沟渠慢慢地泄流出来。
她像是一朵深谷的幽兰,沐晨雾喝山泉而生,在狂风骤雨中长大,躲过了走兔野猫的践踏,避开了采药人的窥觊。在她努力绽放最美的容颜时,却发现自己孤芳独影。终于来了一只小猕猴,坐在她身边,帮她赶去烦人的蝇虫,愿意听她倾诉深藏在心里的花语。
也许是前世的注定。
上一世她或许也是这深谷的花儿,丘好问是放牛的牧童,不小心摧残了那株正在绽放的花朵。这一世,他转为猕猴,却更通灵性,默默地赎回上一世的罪过。又或许上一世,他是一蓬小草,正在茁壮成长;而她却是一只白兔,东奔西跑间饥饿难耐,顺口吃掉了这草,获得了一线生机。这一世,却来还恩。
深夜中,台灯昏暗的光线里,她终于安静地睡着了。
看着姜玉琴熟睡的脸,在光晕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她在做着什么美梦?只有心里没有了烦恼,才能开心地做起美梦来。丘好问静静地看着,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情不自禁地在姜玉琴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仅此而已,也只能如此。
坐在椅子上,丘好问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攀爬顶峰,前面居然空无一人。他越过顶峰,冲到那梦寐以求的恶人谷谷前,然后得意地狂笑着,他终于成为恶人谷谷主!
一夜过去,黎明时分,姜玉琴醒来了,她坐在床头,肆无忌惮地伸了一个懒腰,全然不顾坐在旁边的丘好问的感受。
“你醒了,那我走了。”丘好问像是屁股被扎了一针,火急火燎地说道,“趁着大家没起来,我先回房去了。”
“嗯,下回你不要从窗户那里过来,太危险了。”
“那我们约个暗号,三长两短的敲门声。”丘好问马上接言道。从窗户过来,虽然有一种别样的刺激感,但确实太危险了。安全第一。
姜玉琴没有做声,丘好问就当她默许了。反正下了晚自习还要一起学英语,要是姜老师想再找他倾诉心里话,提前说好,他到时间了就过来,敲暗号进门,神不知鬼不觉,想想就刺激。
看到丘好问离开后,姜玉琴突然发现他走的时候动作有些怪异。微弯着腰,夹着腿,有点猥琐的样子。她想到了什么,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上衣里面空荡荡的。刚才那个懒腰好像动作过大,似乎露出了一些春光。根据自己悄悄看得的那几本生理卫生书,年轻男子早上起来的时候,好像有一种生理反应叫什么来着的,然后又...,啊呀,真是羞死人了。
这个大男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姜玉琴忿忿地说道,嘴角却不知不觉中浮出微笑。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如果是去年的她意识到这个问题,肯定会蹦起来,然后视之为毒蛇猛兽。现在呢,居然习以为常,还当作是“姐弟”间的一种毫无间隔的亲昵举动。
要是丘好问知道她这心思,肯定先仰首大笑三声,经过我不懈地努力,终于把姜老师的容忍度刷到了新高度;再低首泣泪三滴,我容易吗我。顶住十三岁的身躯,却在玩着稍不留意就过火的游戏,要不是我这聪明的智商、坚定的意志,谁遭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