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让护院让开,“这确实是姜家铺子出的布,却不是我这铺子出的布,我这铺子里出的布匹,上头可都绣了我的名字,不信的话,你们随意去个人在铺子里挑匹布料出来,届时便可一清二楚。”
姜瑗的话掷地有声,听得围观百姓都忍不住怀疑起来,最后还是一个就在东兴街上住的约莫四十岁的妇人,主动去里头抱了匹布出来。
护院把门大开着,那妇人在里头的一举一动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自是不存在可以换布这种说法。
很快,姜瑗便又让人将她抱出来的布匹打开,那布匹尾部果然绣着姜瑗的名字。
那名字绣得很独特,说是一个花纹也可,细细看去,同过来滋事的妇人们抱着的布,大不一样。
众人指指点点的对象,从掌柜瞬间变为了那几个妇人。
妇人们一瞧这怕是要不行了,便想赶紧离开,姜瑗却让护院拦住了她们,“你们这就是故意来闹事的,要么你们今日将事情说个明白再走,要么我们就去官府说清楚。总不能平白无故让你们污蔑一遭,这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出去,我们绣坊日后还做不做了。”
一听官府两字,领头的妇人脚都抖了两下。
她们确实是扬州城郊外农户家的妻子,常年同田地打交道,别说去官府,进城来都有些慌张,平日在村子里见个村长衙役,腿都是软的,这一下竟要去那官府,她们自然慌张得厉害,瞬间足无措起来。
姜瑗眼睛微眯起来,故意放大了声音,“看来你们是不想在这儿说了,既然这样的话,来人,去官府告状。你们这一闹可是耽搁了我绣坊的生意,这几个时辰,可值得几十两银子。”
“这可不是我们要来闹事的,是有人给了我们银子,说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两我们才来的。”自己把自己吓慌了的妇人,不顾领头那妇人的眼神,直接把事给揭了出来。
闻言,方才还替妇人们说话的百姓,瞬间便露出厌恶的眼神,“怎的有这般龌龊的段……”
“我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能告诉的就只有这些了,你就放我们走吧。”那妇人上还抱着布匹不放。
这匹布放平常也得半两银子,拿回去正好能给当家的重新弄一套衣裳出来,她可舍不得放了。
姜瑗这才微微点头,瞬间那几个妇人就从人群窜了出去,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姜瑗看着方才进店里取匹的妇人,轻笑起来,“方才多谢这位夫人了,若是你不嫌弃,这两匹布都送与你。”
那妇人还没想到天降这等好事,抱着两匹布笑眯眯点头,“不嫌弃不嫌弃。”
怎么能嫌弃呢,且不说她从里头拿的那价值十几两银子的布,另一匹灰扑扑的布也得值些钱,她什么都没做,等于白拿。
这她自然乐意得很。
“今日倒是遭了无妄之灾,这会儿绣坊的东西一律打折,只限今日,若以后传出些什么流言,也劳烦各位帮着解释一番。”
见那些人都往绣坊里去,就连方才白得了布的妇人都跟着进去了,姜瑗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想来这个月绣坊的生意应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