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即日起,或日更或双日更,集中力量冲榜单~~~不过我觉得我还是会日更的,哈哈 “万事万物,人要看到的东西太多了,若是每一样都掺了感情去看,想来也是至情至性之人,”望着夏云曦略带困惑的眼神,又连忙转了话题,“我只是随口说说,夏姑娘不要太介意。夜深了,还是进去休息吧。如今泽阳一来,姜兄的身体逐渐好转,今日还说了不必按照之前的计划再去照顾,也就能休息好了” 又难得说了句,“好梦。” 夏云曦回去的时候,宋渺已经睡熟了,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便觉得宋渺长得甚是俊俏,白日里见她总是和姜郁青打打闹闹,初始只是觉得好看,却从来没有料想到,安静下来的她,其实也算得上是国色天香。 接近天明的时候,一个人悄悄上了山,身后还尾随着一众人,又小心嘱咐了不要声张,一众人走的缓慢,走到地方的时候,也有些气喘吁吁。 “你们走吧。”“是。” 大摇大摆的去开门,才发现一件无比难过的事情。 连声音都有些委屈,“大爷个腿儿的,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锁门么?”试着撬了几下,才发现里面寒光闪闪上了三柄大锁。 还好如今天气变热,在门口站一会也罢,站着站着就蹲了下去,腿麻了又站起来,如此反复了几回,总算是有人开门了。 师傅穿了一件黄色薄衫,面前的人看的移不开眼神,“师傅,这件衣裳土黄土黄的,很是和风景麽。” 师傅眉尾挑了一下,“这是明黄。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这个,正是昨天哭的痛哭流涕之后又回家了的那个。 泽阳上下打量着,约莫着有些疑惑到底是啥颜色,后来就不纠结了,“反正都是黄色,也差不了多少,”说着说着就往里走,“人呢?” 师傅上下打量了一眼,眼神很是古怪,“都在里面。” 听着外面的声音,姜郁青也早醒了过来,只是今天早上伤口又是发痒,让姜郁青心烦的咬牙切齿,若是疼就算了,勉强还能忍过去,只不过这痒,当真是无计可施。手不过在附近挠了几下,立刻就肿了一片。 偏偏这个泽阳是个有口无心的,走进屋子,看着床上的姜郁青就过去了,慕白竹的手被泽阳的大脚丫子狠狠地踩了一下,慕白竹一个条件反射就顺手送出去一掌,拍的泽阳头晕眼花,站起来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问,“谁谁谁,谁打我?” 再抬眼的时候,慕白竹正抬着手,手上半个清晰的大脚印,肿的像是一排红高粱,一个比一个粗壮。泽阳很是尴尬,佯装咳嗽了一声,“你看你这人,躺在地上睡觉还离门那么近,哪个会晓得看到?”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姜郁青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扰的慕白竹有些头痛,索性拖着被子靠近门口,哪曾想一觉醒来自己的手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泽阳,你怎么穿成这样?”姜郁青若是不说,慕白竹也没往下看,如今看过去,泽阳上身挂了件枣色溜红皮草,下身一件深灰灯笼夹裤,脚上还穿了一双齐面光滑的刺绣银鞋,整个看上去就像是一只从深山老林出来的棕熊。 然而泽阳并没有觉得不妥,“我在家时一向是这么穿的,装了那么久的书生早就累了,还是这身皮适合我。” 说了这么久,宋渺他们才过来,望着这个熊奎的背影严丝合缝的挡着门口,还是宋渺过去戳了一下,这身背影才笨重的翻了个身。 “是你?”宋渺大为震惊,上下扫了一眼,不自觉地说道,“你这身衣裳,壮实的很呐,”又过去摸了两下,却是水滑的很,“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只不过这大夏天的,你身上不热么?” 泽阳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夏云曦赶忙上去打了圆场,“泽阳,你这一身,颇有大侠风范。” 这话很是受用,泽阳的脸色很快就跟这身衣裳融为了一体,过了许久才想着脱下来,将皮草递了过去。 姜郁青愣愣的接过来,“给我的?”又看着泽阳身上的小白短褂,瞬时觉得顺眼了许多,倒不是因为别的,只不过这身实在厚重,如今清爽了许多。 泽阳又开始喋喋不休,“你在养伤么,这衣裳冬暖夏凉,是我爹从巴江那边猎回来的,说来也奇怪,这衣裳就跟知道你在想什么似的,舒心的很。” 姜郁青本来还不信,只是刚一披上,伤口顿觉得清凉了许多,也不那么痒了,还觉得周身清爽了许多,马上对泽阳升华到了崇敬之情。 “多谢。”泽阳周身泛起一圈白光,“无妨无妨。” 宋渺在一旁醋溜溜的,“泽阳,你就只给他一个人带东西啊,不行,你这也太偏心了。”话没说完,泽阳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刚打算说什么,就被身后飘过的师傅抢走了风头。 “话也说的差不多了,门口很多东西,快点搬。” 这这这,门口都是些什么? “泽阳,你怕不是要在这里开个馆子,再顺便卖点东西吧?”只见泽阳一头趴了进去,在东西里面一顿翻找,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红木大盒子。 反手递给慕白竹,慕白竹接了过来觉得手感冰凉,打开一看,只见几个透明罐子装着东西放的整整齐齐,仔细一瞧又不确定,“这是?” “母乳啊,我昨儿晚上连夜在城里找的,先找到这些,之后会每日有人来送,你不必担心。”又加了一句,“对了,有人说母乳怕坏,叫我拿冰冷着,应该没什么事。” 眼瞅着慕白竹愣神的样子,旁边的夏云曦恰到好处的轻捏了一下,才觉得甚是无礼连连道谢,泽阳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大可不必如此。 又拿了几件衣裳递出去,“你们两个姑娘家,整日穿的这么素净,大好年华通通浪费在平凡无奇当中,看我选的这几件,绝对让你们感觉不一样。” 好在泽阳虽说自己品味有些独特,好歹对别人的审美还是在正道上。一一言了谢,又将东西搬进去细细整理,泽阳挽着袖子就进了厨房,口口声声说要做出上等菜肴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剁菜烧水声。 不知为何,姜郁青望着这个屁股后面似乎冒着火的家伙眉头紧皱。 “你怎么了?”宋渺将衣裳放回屋子里,转眼就看到姜郁青满脸忧郁。“他过来,你不高兴么?” “高兴还是高兴的,”手里抚着皮草细细摸着,“我只怕这个家伙口无遮拦,到时候再惹出些事情来。” “不会吧?”宋渺对泽阳的初始印象已经扳回了好多,自然是想多为他说上一句,细细想了想,“我觉得,泽阳除了说话外,大抵就没什么问题了吧。” “你可别忘了,虽说他也会武功,但是这一屋子人,除了夏姑娘,”要说起夏姑娘,姜郁青总是想不起来去问上次的事情,或许是这段日子事情太多,时长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以至于她的武功究竟有几分功力,自己还真的是不清楚。 “夏姑娘怎么了?”方才回神继续说道,“除了夏姑娘和念儿不会武功,这一屋子的人,他但凡说错什么话,总要被人揍了的。” 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道人影从厨房被扔了出来,姜郁青眼神模糊,忙遣了宋渺去看,宋渺过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回来,看着泽阳一瘸一拐回了厨房。 “他刚才被师傅扔了出来。”“理由呢?”“他把师傅用来熬药的那只野山参炖了鸭子了。”“一只野山参而已,”说出口觉得不对,瞬时间脱口而出,“该不会是那个师傅出去两天只寻回来一只的那只野山参吧?” 宋渺点了头,姜郁青摇了头,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善哉。” 饭桌之上,泽阳脸上挂了一大块红印,整个侧脸肿了一半,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说话,可谓是一朝被人摔,十年说话哀。一顿饭开场就吃的略显辛苦,还是姜郁青先开了口。 “泽阳,你这个菜做的不错啊,有没有想过开一个馆子?”泽阳捧着饭碗愉快的接了话,“我当初就是这么想的,既然如兰姑娘这么爱吃,索性我们两个人搭在一起,我做菜她账房,岂不是快哉?” 一阵小风,“可惜啊,如兰姑娘已经移宅了。” 脸上的熠熠生辉慢慢变成了愁眉苦脸。 “泽阳,不如跟你父亲说说,开馆子也不错,至少是你喜欢做的事情。”夏云曦一股热风扑面而来,直吹的泽阳面色微红。 又一阵冷风,“可惜啊,如兰姑娘是没吃过了。” 泽阳几乎将整张脸埋进了碗里。 宋渺最后挣扎了一句,“你送我们的衣裳,真的很好看,若是有机会,你定能见到如兰姑娘,再亲手将衣裳送给她的。” 刮了最后一道暴风,“可惜啊,如兰姑娘是穿不上了。” 泽阳扔了饭碗就要和师傅拼命,师傅随手将筷子扔了出去,径自比着泽阳侧眼而过,直直的插在门上,还很有弹性的晃了两下。 筷子上面,还沾着泽阳的几根毛发。 于是立马老实的坐下吃饭了。 或许是想调节气氛,泽阳又开始蠢蠢欲动,“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你们知道么?”望着眼前的众人成功的抬起头来,又小心翼翼的说道,“附近有一个宋家,据说全府上下都被人灭了口,”话说出口,才觉得眼前众人脸色各异,“怎么了,你们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独独宋渺没抬头,“你说。”泽阳看着宋渺说话,还当是她有兴趣,于是干脆对着她说,“你不知道,人死的是有多惨,据说官府进去查了都没辙,只当是寻仇,谁都不敢管这事,生怕这事会发生在自己头上。” “是么?”泽阳越说越来劲,连姜郁青掐了他一把都浑然不觉,“我估摸着也是仇杀,那里的人好像都被人大卸八块,简直就是屠宰现场,我爹说,就算杀个牲口也没那么惨的,哎,可怜呦。” 宋渺站起身来往后面竹园走,身后的泽阳很是奇怪,“还没说完呢,你不想听后面啦?” 回过身来,宋渺的脸上漆黑一片,整对眸子却映的血红,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戾气,看着泽阳,一字一顿的说道, “宋府上下的所有人,都是完完整整的走的。” 眼看着宋渺走了,泽阳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姜郁青拍了拍肩膀,“好好活着。” 也跟着出去了。 泽阳满头大雾迷茫,“这这这,又是什么意思?” 慕白竹拿起茶壶给泽阳倒了一杯,“你先喝了,喝了我告诉你。” 一口气灌下去,烫的喉咙发热,又用袖子擦了嘴,“说吧。” “你刚才说的宋府,就是宋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