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业抬眼观瞧,见是刚才守卫之人,对方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是什么人?胆敢乱闯兵马总管大人的府邸!”
“我跟刚才进去的那位老先生是一块的。”韩业辩解道。
“少废话,宋大夫是我们大管家特意请来的,他一向独自行医,从未听说过有什么跟班!你快快离开,否则休怪无礼!”
韩业见一计不成,只得悻悻离开。
他无意间看到旁边有一酒楼,想到自己与李兴刚刚喝过的大宋美酒,不由舔了舔舌头,迈步走进去。
上了二楼,拣了一个靠窗座位坐下,正好可以看到兵马总管府邸的大门。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酒楼中客人不多。
韩业要了一壶好酒,坐在位子上一边过瘾,一边想办法。
突然酒店里一侧传来争执声,韩业转头看去。
只见一位虬髯大汉怒气冲冲对着店小二发火:“我今天不过是忘带银子了,下次再来,一块付给你,何必在此斤斤计较!”
店小二满脸陪笑:“高爷,我们也听闻你的大名,自然知道你是不会失信的,只是掌柜的如此吩咐小人,如果你就这样走了,这笔酒钱可就要算在小人头上了。”
“往日都可赊欠,近日为何不可?”
“现在辽人南下,大家纷纷传言,都说澶州很快就会被辽人占领,掌柜明日就要收拾细软南逃避祸,所以这几日概不赊欠!”
那虬髯大汉听闻此言,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盘子酒杯乱跳,道:“辽狗还未攻城,你们就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有高爷我在,难道你们不怕守不住此城吗?如果辽狗胆敢前来,我定要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高爷息怒,凭你的身手和威名,怎能不叫辽人心惊胆寒?只是大家都说兵马总管冯大人突然生病在床,大家一时心里没了底。”
虬髯大汉哼了一声:“这些都是辽国奸细作祟,才让冯大人遭此一难,毁我大宋擎天玉柱,我定要将澶州境内的奸细一一揪出来,把他们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小人相信凭高爷的手段,必定可以手到擒来,只是这酒钱……”
韩业从怀中掏出一枚玉钗,说道:“若是你们掌柜不逃,大家军民一心,抵抗辽狗,这只玉钗就当今天的酒钱了,但是你们掌柜的要逃走,嘿嘿这酒钱,我今天就偏不给了!”
话一说完,起身边走,店小二赶紧伸手相拦,口中喊道:“高爷高爷……”
虬髯大汉毫不理会,随手一推对方肩膀。
店小二只感到一股巨大力量涌来,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撞到另一张桌子的桌角,突然一只手将他扶住。
店小二回头一看,只见是刚刚走入酒楼的年轻人,刚才他还在一个人坐在窗边饮酒,此时却突然伸手相助。
店小二忙不迭感谢。
虬髯大汉见状,也微感惊讶,说道:“这位小兄弟,好快的身手!”
此人正是韩业,他将手一拱道:“他们不过是一些下人,兄台就算是对掌柜不满,也大可不必把气撒到这些人身上,如果不方便,这酒钱我可以代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