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怒道:“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
“哎,兄台错会了,我并非因你付不起酒钱才出此言,只因刚才听这位小二哥说你是一位军爷,抵抗辽人,保我大宋子民安危,这让在下万分钦佩,军爷不顾安危,上阵杀敌,我等小民不过想请军爷吃一顿酒,聊表心意,又何足道哉!”
“哈哈,还是你会说话。”虬髯大汉转怒为喜,“如果大家都像你这般,上下齐心,定让辽狗有来无回!”
“兄台如果肯赏脸,可否前来一叙?”韩业说完将手伸向自己在窗边的座位。
“好,爽快!”虬髯大汉二话不说,便跨步走过去,坐在桌子一边。
“小二,再来一坛好酒,有好菜尽管上!”韩业招呼道。
随后两人互通姓名,韩业才知道对方名叫高定,乃是澶州兵马提辖。
三杯酒下肚后,韩业问道:“此次辽人入侵,貌似进展非常迅速。”
“根据斥候线报,此次南侵辽贼早有预谋,且不计一城一地之争,依靠骑兵快速推进,似乎要觊觎中原、直逼京师汴梁,如今引得朝野震惊,连赵官家都有迁都之意,幸亏寇大人一力劝阻才作罢。”
“高兄似乎对朝廷之事很熟悉。”
高定哈哈大笑:“家兄高琼乃为殿前都指挥使,负责守卫皇城,昨日刚刚收到他的来信,自然清楚得很。”
“可是我敢保证,此次官家不仅不会迁都,并且还会御驾亲征,亲自来澶州鼓舞士气,抵抗辽人!”
“小兄弟说笑了,自从雍熙北伐惨败于辽贼后,朝堂之上谈辽色变,不再有往日收复燕云之心,当今官家以文治国,早已经不是太祖太宗那般勇武,昨日还想着迁都避难,今日怎会御驾亲征?何况现在辽贼已经逼近澶州,此处已成战地,官家又岂会轻易涉险?”
“你这话当然说的没错,但是你忘了还有当今宰相寇准寇大人了!”
“哦,此话怎讲?”
“寇大人才华横溢,嫉恶如仇,自然明白如今辽人气势汹汹而来,我大宋军民士气低落,唯有以壮士气,方可击退辽人,而圣上御驾亲征当是不二选择,澶州距离京师汴梁不过百里,如不迁都,唯有迎难而上。”
“你这话说也有几分道理,倘若当面与辽贼厮杀,我大宋军人未必就不如对手,只是现在无论是朝堂臣子还是军民百姓,只要一提起辽贼,未曾交手便先怯了三分,但是若提起当今圣上以万金之躯亲涉险地,我还是有不大相信。”
高定说着摇了摇头。
韩业不由暗暗发笑,老子是从一千年后穿越过来的,对宋朝大事件可以做到未卜先知,就这我还没说出来最终两国要签署和平协议呢!
想到此,他说道:“我们不如打个赌,如果皇上果真御驾亲征,你就算输!”
高定想了想:“好,不过赌注是什么?”
“如果你输了,你就把那颗玉簪给我如果我输了,就给你一百两银子!”韩业说道。
“好,一言为定!”说完两人击掌为誓,各自哈哈大笑。
韩业心中暗喜,这就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买卖,看来那个玉簪注定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