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飞回到了山上小屋,只见三人都盘坐在小屋的床上,也没有看电视,小狐狸乖乖的趴在一旁,整个屋子都很安静。
“怎么了?”岑飞问道。
农民道:“你有仇人吗?”
岑飞有些疑惑,不知道农民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认真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农民郑重道:“今天晚上,因为山上施工的人很多,所以我们三人也没一一甄别,后来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接近我们这里,拿神识在扫描我们,费邮推开门,本想打个招呼,那人非常谨慎,转身就跑。”
岑飞听了有些头大,不用说,这个藏在黑夜中的人肯定是个修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找到了这里。
“会是被山上的灵气吸引过来的吗?”
费邮摇了摇头,道:“山上的灵气被阵法限制着范围,外面应该是感受不到的,要么他原本就是来找你的,要么真的是路过,发现这里灵气浓郁,于是朝着灵气最浓郁的地方探索过来了,探索到一半的时候,被我们发现了。”
“那身形看着也就是筑基期,跟我们现在的状态差不多,我本来想追上去摸摸他底细的,我哥不让。”费才有些郁闷的道。
岑飞点了点头,道:“情况不明,你们还是不要涉险,本来你们就受界力压制,有伤在身,来我这里是养伤的,如果因为我还受伤了,或者出了很严重的问题,那我就对不住你们了。”
三人听岑飞为他们着想,内心都不由得一暖。
推断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岑飞远远的看了工地上几眼,准备先回家睡觉,远远的刚看到家门口,电话响了,也没看号码,直接接听了。
“席虹诗在我手上,想要救她的话就今天子时前,一个人来雾云山,如果你敢找帮手,给她收尸的机会我都不会给你的。”
这段男声说完之后,电话里又传来一个女声“放开我!”
然后电话就挂了。
岑飞回想了一下,这个女声确实是席虹诗的声音,至于男声,以前应该没听到过。
往回拨了电话,提示是空号,又给席虹诗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状态,看来是真的可能出事了。
有点想回去找农民和狮熊二仙帮忙,又怕对方有眼线,发现自己找帮手,真的将席虹诗撕票了。
从裤兜里掏出头套,戴在头上,想联系一下范不二,反复的在脑海里呼唤他,都没有回应,果然真的需要的时候,就不管用了。
又将头套塞进了裤兜,在车上默默的坐了一会儿,回想了和席虹诗认识以来的所有细节,最终岑飞还是决定跑这一趟。
不过仔细想想,自己也是寒酸,身上啥装备都没有,有用的丹药也没有,不过貌似还有一颗筑基丹,虽然是筑基用的,不过斗法的时候如果灵力跟不上,应该可以当恢复灵力的丹药用,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顾不上这么多,岑飞偷偷的回房取了筑基丹,开着车,朝着雾云山驶去。
虽然知道对方干的是守株待兔的准备,但现在时辰还早,岑飞依然打着趁其不备的心思,将车远远的停在一个偏僻的路口,不走正常的上山路,准备从树林中偷偷上山。
印象中正常的上山路是西面,蜿蜒上山后,山路的尽头是在山的北面,山的南面是峭壁,峭壁下就是雾云水库,而贴近峭壁的地方是一个小道观,岑飞小时候去秋游时见到的老道士,就是住在这个道观里。
西面和北面怕有眼线,南面上不去,岑飞偷偷摸摸的从东面山坡开始上山。
叱咤鬼目再次起到了作用,在这个漆黑没有月光的夜里,岑飞在茂密的林间行走,眼前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没有路的山坡,也不是那么的难行。
距离山顶的平台还有一百米左右时,岑飞轻轻的停下了脚步,悄悄的爬到了一棵树上,透过夜风下摇摆的树梢,远远的望向山顶上那个百余平的平台和小道观。
平台上空无一人,那么敌人可能就藏在这个黑灯瞎火的道观里。
观望了十几分钟,一点异常也没有,岑飞决定不再等,继续上山。
剩下的一百米,岑飞都非常的小心,一路没有状况的摸到了道观的墙根下,依然什么异常都没有,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倾听了一分钟,里面连呼吸声都没有。
内心疑惑万分,岑飞沿着墙根,摸到了一个窗户下,悄悄的推开了一条缝,透过窗户,望向道观中,目光所及之处,依然空无一人。
岑飞心中打起了鼓,不知道是对方调虎离山,还是自己来的太早了,毕竟现在距离子时还有一两个小时。
仔细一想,调虎离山的可能性不大,把自己一个人调出来,然后去针对三个虽然只剩下筑基修为的大乘期大佬,怕不是失了智。
如果是自己来的早,不如反埋伏一波,岑飞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有道理,从窗户上静悄悄的翻了过去,准备绕到三清像后面静观其变。
脚刚一落地,突然感觉头后面传来呼呼的风声。
早就有准备的岑飞念了一声“甲”,土甲术瞬间发动,将岑飞罩的只剩两个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