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不到,后脑勺着了一闷棍,岑飞被打得往前一踉跄,这土甲术的防护力很强,但只能防物理伤害的同时,棍子打来的冲击力却没有完全抵消。
危险就在背后,岑飞站稳脚跟,猛的回过头,发现一个满脸阴笑的干瘦老头,正手持一根大腿粗的柱子站在自己身后,刚刚那一闷棍不能说是闷棍了,应该是闷柱,估计就是他敲了。
干瘦老者阴笑道:“年轻人,还可以嘛,五行盾术用得六六六啊!”
岑飞好想吐槽,你个老人家,讲话要这么潮吗?六六六都出来了。
其实岑飞那止是六六六,此时老者心中已经起了波澜,这小子的盾术不简单,可能还有其它后手,得抓紧时间控制住,免得夜长梦多。
内心这样想,手上更不慢,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旗子,略一催动,小旗子无风自动,飞到了两人头上,随着老者的持续催动,旗子大了十倍不止。
岑飞虽然没有斗法的经验,但也知道不能给对方开大的机会,于是心意一动,双手各一个水球术就使了出来。
本来火球术的威力更大,但岑飞怕把宫殿引燃了,雷鸣术倒是更合适,自己催动却需要个三四秒。
但旗子越来越大,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这个时间,不如先来两个水球术,打乱对方的节奏,再来一个雷鸣术,教他做人。
岑飞心中盘算的明明白白,双手将水球已经甩了出去。
那干瘦老者虽然在施法,但一直盯着岑飞的动作,做好了防护准备,见岑飞的法术如此之快,尽管只是个大路货的水球术,但也不是自己的血肉之躯可以接的,不得不做出应对。
右手一顿,停下了催动风刃旗,左手掐了个法门,嘴里喊了声“盾”,一道薄薄的土墙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岑飞的两个水球术同时砸在了土墙上,轰隆一响,土墙上直接出现了两个破洞。
岑飞一喜,以为要击中了,谁知后面干瘦老者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饶是如此,水球混着土盾的泥土,炸开时弄得他一身的泥点子,看起来好不狼狈。
一招落空,没能让这老者受伤,但能把对方弄成泥猴,岑飞的心中也是非常得意的。
“席虹诗在哪里,只要你放了她,我就既往不咎。”
干瘦老者桀桀笑道:“别以为一招占了上风,就不可一世,年轻人别太嚣张,耗子尾汁!”
岑飞正要回话,头顶上的旗子发出了一道风刃,向着岑飞劈了过来。
岑飞想要躲开,但是风刃的速度远超用手挥出去的水球术,身形动了,当胸的一劈,偏了一些,劈在了右肩上。
一阵钝痛传来,这风刃切不开土甲,但依然让岑飞有些疼痛。
那老者见岑飞只是皱了皱眉头,内心有些惊慌,如果这个风刃旗搞不定对方,自己这边就有些被动了。
但眼下也不着急换别的手段,干瘦老者集中心神,全力催动风刃旗,顿时一个个的风刃从旗子中飞出,往岑飞的位置劈去。
岑飞左右避让,饶是如此,三五下必有一下打在身上,虽不至于痛的不能忍受,但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败下阵来。
逃无处逃,躲无处躲,岑飞一咬牙,决定赌一把,土甲术应该可以撑一会儿,只要自己抗住疼痛,坚持个三四秒,使出雷鸣术,无论是轰向这干瘦老者,还是轰向空中的风刃旗,应该都可以破局。
否则久守必失,搞不好小命儿就要交代了。
那老者见岑飞突然站住不动,以为他要投降,却见岑飞嘴里动了一下,不知道念了声什么,两掌一击而分,有道闪电在两掌间跳动不止。
这下子老者彻底的慌了,雷系法术最是破坏力强,这小子明明近期才筑基,一个筑基初期,为什么会使这样的中阶法术,而且没有经过长时间的吟唱,几秒钟就发动了,随时可以使出来一般。
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妙,干瘦老者喊道:“儿子!”
一道黑影从梁柱上急射而下,直接穿过土甲术,撞在岑飞的后背上,岑飞感觉身体一寒,所有法术被强行打断,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直挺挺的扑倒在地上。
斜眼看去,那个黑影竟然是个七八岁模样的小鬼,此时岑飞身体完全不能动,但意识还在,感受着那小鬼在他身上摸索在。
随即听小鬼喊道:“爹爹,他兜里有颗什么丹药,咦,这个帽子还不错呢,我戴上试试看。”
不用想,这个帽子其实是岑飞的老司机头套,看来这小鬼好像智商不怎么够用的样子。
都说年轻人不讲武德,这年轻的鬼也不讲武德啊。
不仅偷袭,还要摸尸掏包,岑飞心中又急又气,一下子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