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谁?谁能给他们利益?”我是真想不通。
森少一个冷哼:“早上还夸你聪明呢,怎么在这么大的生意面前就眼瞎了呢?医药!小张总,想插一脚!从张总那时候开始,他就一直把这种金属密封栓的东西叫药。包括那个狗屁摄影师老树,都说这个是药。救命的药。我不是药神看过吗?这里面的利益,可不是一点而已。”
我明白,在这些生意上的弯弯绕绕上,我确实没有森少看得明白。森少接触的人多,他自己就是个做生意的。而我只会开局一张图,瞎编个小故事的小编。
许久,我才从这种被打击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等等,我们似乎重点弄错了。”我急着转向他那边,他的手却直接伸过来,把我圈在了怀中。身上的酒味一下钻进了我的鼻子里。
“哪错了!”
“一开始吧,我们是追着包裹,去找我爸的死因。然后是追着出现的线索,一步步查到今天。但是我们都没关注过他们的研究。”
“你有什么看法?”森少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就这么靠在我头顶上,刚才的几杯酒,让他也开始晕乎了起来。毕竟,他也是凡人不是神仙。也会拉屎的那种。啊!我又想到了什么呀!
“你先放开我!”
“靠一下,别动!靠着你,挺舒服的。”香味弥漫开去,他的重压在也在我身上。
我放松下来了,这个男人在放松的情况下,也会不自觉地冒出香味来。我努力侧着头看看他。平时那种冷峻的面容,现在却柔和了下来。好看的五官,离我那么近,他的身体还在轻轻摇晃着,双手圈住我的腰,似乎对我没有一点防备。
“你,你坐好了。收收你的味道,让我冷静点。他们的研究,一开始是观察勘探队的人,然后勘探队的人全死了。接着是元家的几个人,我爸,或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再接着就是元零,元家的那个,不知道具体名字的元周的老婆女儿。现在,到我堂弟了。死了这么多人,这都还没研究出来呢,张总就急着注射了。都不知道,他是自主注射的,还是被元周强迫注射的。”
森少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他的声音也明朗了起来。“假设,用你堂弟做实验,成功了呢?元家的男性,就是元周的目标。”
我抿着唇,想到了元零的那句:“所有人都要死。”试验品,都要死,而且,这个所有人里,也隐形包括了姓元的我,元宵!
两人都没在说话,巨大的信息量,让我回到家后,直接倒头就睡,睡了一晚上,竟然连洗澡都没洗。也幸亏,森少喝了酒,没要求留下跟我一起,要不,我还要照顾他呢。哼!谁叫他喝那么多。
之后我还是每天准时去杂志社打卡上班。要不还能怎么着?去找元念,还是去摇醒那个小张总,告诉他,你老爸就是被那药给毒死的。那药只会害人,卖不出去的。可能吗?
那些被钱冲昏头脑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听别人劝的。
我回到杂志社,人刚进门,还没打卡呢,米虫就冲了过来,兴奋得几乎整个人贴上来了。“元宵,元宵,你可来了。我听说那个张总死的时候后来冰柜里的尸体那个案子,也跟张总有关系。”
不是说杂志社的摄影师现在很紧张吗?怎么米虫还能有时间来关注这些社会新闻呢?
“别叨叨了行吗?总编来了吗?”我压低声音,朝着那边办公室看去。
“还没。”
“走,我们去明南市最出名的早餐一条街上,拍点图出来。走走走。”
米虫愣了一下:“那地方早就被拍走走走。我们可以去采访一个做饼子的大妈,她可有故事了。她在那地方都摆了大半个世纪的摊了,什么都知道。”
大半个世纪?!我额上的黑线啊,这是职业带入了吗?平时写稿子,就为了能增添点神秘感,总说什么半个世纪。其实就是五六十年。那种老人家在那摆个小摊,五六十年的多的是。五六十年,不好听,七八十年也不好听,说大半个世纪,那逼格一下就上去了。
就在一个小时后,吃得肚子滚圆的我们两,再次回到杂志社。我一开始提议去吃早餐,就是不想让米虫问那些事而已。米虫是我好闺蜜,我可不想他牵扯进来。对米虫来说,要换话题,很简单。一说吃,就能换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不过,我们这才刚走进杂志社大门,一辆快递的小三轮就停在了我们面前,快递小哥朝着里面喊着:“小众旅游的包裹!”
一楼那杂志社的前台小妞不知道去哪了,我也就上前说道:“人都在二楼呢,你都放一楼桌面上就行。”
“你是小众旅游的?你们这有个叫元宵的人吧。”
“我是,干嘛?”我有些疑惑。
那小哥从一堆包裹里抽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我:“空包裹,你看看。你要是知道是谁寄的,麻烦直接跟他说一声,别这么消遣人。有这个钱,我也懒得跑。”
我的包裹?还是空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