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还有些女子是住在宅院里伺候夫君。”
“父皇,孩儿以后也要伺候夫君么?”
“你以后可以招驸马呀,笙之永远是父皇的小公主。”
“那孩儿可以领兵打仗吗?”
“太危险,不行。”
“男子去就不危险了吗?”
“男子会保护自己。”
乐有初看向他,说得真挚:“父皇,女子也可以保护自己。”
“说得对,但,笙之…父皇希望你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父皇,孩儿不想。”乐有初笑了,“孩儿想成为保护父皇,母后,弟弟的人。只要孩儿的武功足够高强,就一定能护你们周全。”
她父皇也笑了,虽当时不置可否,却在她生辰时,命人打造出一把羊脂白玉的折扇。
可她没能允诺……
一股突如其来的冷意在身上流动,冻住了她的四肢,母妃因为她,冤死大殿,以头撞红柱,以死铭志。
阿晟死于寝殿,年仅七岁。
父皇日渐消瘦,病入膏肓,心疾负身,朝势颠倒,太后揽权。
太后扼住她细嫩的脖颈,笑得猖狂,“哀家偏就不杀你,这王朝的更迭总该要有个见证人,让你跟那苟延残喘的废帝,生死不明的废太子,亲眼看看。”
乐有初半点不怕她,笑得愈发阴森,旋即扬起折扇在太后腕骨处来了一刀,九岁的她已是目中无人,“还早着呢?说不定是你先死呢?”
“放肆!”太后怒吼,命侍卫将她捉回。
乐有初拼死挣扎,朝来人放出毒针,晃着早已放空毒针的折扇,扭头朝太后笑得恶劣,“老东西,你再喊一声,给你也试试。”
后来的几年,她便每日坐在父皇的床榻边,念着奏折,听父皇之意批奏。
她努力过,但都没能挽留住。
意识逐渐涣散,她抿紧了唇,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
蓝风眠是半路被抓过来把脉的。
他正搁路边摇摇晃晃喝着酒呢,就被楚晏拉上了车。
姚京玖有些着急道:“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应该是有梦魇。不过还是得先把风寒降下去。”蓝风眠揩了把额角上的汗,写了张药材递给楚晏,“就近找个医馆买药。”
楚晏颔首接过,薄唇抿得几乎没有血色。
蓝风眠无声摇了摇头。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花容月貌,非要扮什么男装跟人打打杀杀呢?
真是不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