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吴逸叫住张果儿。
“先生还有事吗?哦,谢谢吴先生啊,替我们作证。”张果儿放下手里的东西,施了一礼。
“如何?我说的那事儿,想好了吧?”
“嘛事儿?”张果儿一脸茫然。
“加入我们闲野社呀!”
哦,这事儿呀!
“这个不太好吧?我一个女孩子”
其实,我也不太会作诗呀,不过是在宫里,得过几首好诗而已。当时也没怎么留心,随便读了读,有好些都记不得了呀
“我大齐开明,你进来,给社里舔一道风景呢!且再说了,诗是何等风雅之物,哪里分什么男女,能作好诗便是好的!”
要会作诗,还要会作好诗!
呃
“你若真心谢我们,便加入我们吧!”
不是欠了人情么
见张果儿犹豫,吴逸突然想起一事,又道:“我们说好了,不收你的会费,今后聚会时吃喝你都不用管,只管作诗!”
“那好吧,那我便好生吃喝,来还你们的人情!”
呃答应得好爽快!利益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本性。
“十五我们便有一次聚会,到时候通知你!”
“谨听先生吩咐!”
吩咐去吃白食呢,谁不愿意?
这一次作画课,是合课,男子女子一齐上课。只是,迂腐的林老先生让女学子们在东边儿,男学子们在西边儿。他自己,则站在中间儿讲授。
室外不关音,老先生身着长衫,衣袂飘然,昂首而立,讲得声嘶力竭。
学子们个个兴奋异常,特别是男学子那边,不断地往女学子这边看,还相互挤眉弄眼,悄悄评论女学子们的相貌容颜。
女学子们则安静多了,个个临风危坐,故作静娴。
林老先生先还时不时瞪男学子们一眼,后来,也懒得理他们了,不过,声音却越来越高,妄想压住男学子们越来越放肆的笑闹。
如果要作教学反思,林老先生当记下:男女生不适合同堂。
讲罢,又要示范。
老先生年迈,讲得筋疲力尽,又时值近午,太阳当空。五月的太阳,虽不是特别的烈,却也十分烫人了。
举起笔来,头一晕,笔失手落地,扑通一声,跳入池中。
呃还讲个屁呀
“先生!先生!我这里有笔!用我的吧!”宋兼玉举起一枝笔,跑过来。
“嗯,平日里你多有顽劣,今日还算懂事。”老先生接过宋兼玉的笔,笑道。
“先生有难,学生当全力以赴!”宋兼玉并足直身道。
有难了么?两边的学子们哄然大笑起来。
“讲些什么!先生我只不过是笔掉池子里了,又不是老夫掉进去了,说什么有难!如此不懂说话,你都读到哪里去了?!”
“读到牛儿里去了!”男学子里有人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