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是知给了唐欢一个眼色,唐欢便立马明白过来,将事先包好的画像递给了陈是知,陈是知小心打开,将画像挨个让大家传阅,待画像传到大帅夫人手中时,陈是知开口问:“夫人,您要仔细看看,可觉得这幅画眼熟啊?”
大帅夫人拿起画像,起先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只觉着是一副画着半张脸谱的人而已。
一旁看过画像的常妈开口了:“陈先生,您莫不会说这脸谱上的人是我吧,您要这般说,那我就要与您理论一番了,这画像任凭谁看,都看不出个头绪,更别说能看出像谁了。”
陈是知用手轻轻的将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轻声说到:“您不用这般忙着解释,大帅夫人还在看画呢,一会听听她如何说。”陈是知说完便转头望向夫人:“夫人可看出些什么?”
大帅夫人听她们这么一说,看的更加仔细些,忽然间发出一声“咦?”
“您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但说无妨。”
大帅夫人有些疑惑的口气:“这画中人带的脸谱,我瞧着是唱老生的,但是,有一处却,却不对劲。”夫人变换了卧床的姿势,靠着床头有些谨慎的说道:“我瞧着,这个画中的脸谱与我送给唐夫人的脸谱几乎没有差别,我觉着仿佛是比着我的那个脸谱画的。”
大帅夫人正说着,那边唐欢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将夫人送的贺礼拿了出来递给夫人说道:“您比比,我瞧着那脸谱眉心红色水滴倒是像极了画中的那个。”
大帅夫人接过面具,再将手里的画像与之一比,:“可不是,一模一样。”
“夫人,我相信您这个面具之前应该一直都在家中放着吧,不曾外借吧?”陈是知有些故意问道。
大帅夫人看了一样常妈说道:“的确不曾,一直我都交给常妈收拾的。”
陈是知点了点头,一看常妈仿佛要张嘴说什么便忙的先她一句说道:“我知道,常妈可能会说,有这种面具的不止夫人一人,若单单因为这个指证您,确实说不过去。所以,请您回答我下面的问题。”
陈是知顿了顿,“案发那日,你下午一点到四点都在哪?”
“在府里啊,我在府里腌制夫人每日要用的乌梅啊,因为我看之前那一缸乌梅还剩一点就吃完了,于是我便想着抓紧腌制一些。而且,腌制那个乌梅特别费时间,又费功夫,没有一下午是断断腌制不完的。我没有作案时间,我不可能一点左右去戏院然后四点左右再赶回府中,那样的话我根本没有时间腌制好那一大缸乌梅。这点夫人可以给我作证,且夫人四点左右的时候还起来过,看见我在做乌梅。”
“这个的确,我那时候起来想下楼确实看见了阿常在厨房里做梅子,她还问了我几时了,我瞧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分明是刚四点。”
陈是知又问了一遍常妈:“您确定一下午都在腌制乌梅?”
常妈点了点头,陈是知长舒一口气:”那便妥了。”
陈是知没有再理会常妈,只是径直走到年淮幻的面前问道:“三少可还记得咱们那日出城碰见的那个卖腌乌梅的老伯?”
“记得。”年淮幻点点头。
“那您一定记得,老伯说过他家的乌梅与别处不同,加了一味自己熬制的东西。”